「什麼？」
「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把她的雙腿往我腿上一拉，「賀清雪，我以後要賺很多的錢，買下你工作的酒吧，讓你每天隻能取悅我一個人。」
賀清雪可能是被我笑到了，「那加油努力，我期待有一天為你服務。」
有人給她發語音通話。
「馬上回去了。」
她接通說了句，將手機扔在一側：「我得回家了。」
「哦。」
「我先送你回去。」
「等一下。」
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我親了她的臉頰一口。
賀清雪又愣住了，她緩緩看向我，眼底有波濤翻湧，「喬凱，如果你現在是二十五歲，你今晚就回不去了。」
「你不會的。」
「你哪來的自信？」
她被我搞得焦頭爛額，我笑著說:「你要是敢動我，我姐肯定會殺了你的。」
她低笑了聲，認同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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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邊啟動車子，邊漫不經心道:「你最好二十五歲的時候不在我身邊。」
「我應該會在吧。」我坐好，滿臉自信，「畢竟我應該不會不要你的。」
賀清雪笑道:「那可能我不要你了？」
「也不會。」
「……？」
「因為我從小就耳濡目染，我們喬家——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我送給她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賀清雪噎住了。
而就在這時——
剛才被賀清雪隨手撂在儲物格裡的手機，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賀清雪，這男孩誰啊？」
8
她剛才居然沒掛斷掉！
所以我跟她的對話被對面聽了個清。
我用嘴形問她:「你爸？」
賀清雪微微搖頭，往我這邊靠了靠，握拳抵在唇上小聲答:「不是。」
我也往她耳邊湊了湊：「那誰啊？」
我倆說著悄悄話，但對面耳朵特別尖：「我是她哥，你誰啊？」
她哥？
「哥哥好，我是賀清雪男朋友。」
「男朋友？」他像是笑了聲，「弟弟，我不想為難你，你趕緊跟她分手。」
分手？
我剛要說話，賀清雪不悅皺眉：「我的事你少管。」
話畢，她掛斷了語音。
我覺得挺尷尬的，還有點小氣憤：「他都沒見過我，憑什麼讓我分手。」
「可能，他是為你好，可能我是豺狼虎豹。」
賀清雪目光深邃地看向我，我的眼底很不屑：「被吃得隻剩骨頭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賀清雪又忍不住笑了：「小弟弟是真的野。」
她送我回家，我約她明天看電影。
「行，那上午十點我來接你？」
「好。」
我躡手躡腳回家，但卻被我姐堵住了，我姐臉色很差:「喬凱，你談戀愛可以，但我希望你懂點分寸！」
我知道她生氣的點，我小聲道:「我知道。」
「知道？現在幾點？你跟一個女人大半夜出去？」
「就隻是單純的約會。」
「你還小，你根本不懂女人在想什麼，賀清雪在想什麼我都不知道，何況是你？」
我怕她把爸媽吵醒，雙手合十地拜託她:「我錯了，我下次不了，你聲音小點。」
我姐氣得瞪了我一眼，回房去了。
可我沒想到，我姐較真了。
就連第二天我跟賀清雪的約會，她居然都要跟著，說是怕我會犯傻。
救命，誰約會還帶著姐姐？！
9
可不管我怎麼拒絕，我姐是鐵了心。
而當我和我姐看到賀清雪時，她的副駕駛居然坐著一個男人。
我？？？
賀清雪眉間一抹愁容，男人摘了墨鏡：「你好，我是賀雨辰。」
她哥哥？
我尷尬地回以微笑，心裡一百個問號。
絕了。
10
賀雨辰一身名牌，身上藏不住的傲氣，長相明豔，充滿攻擊性。
我有點愛他這一款。
不過，他今天應該是來給我和賀清雪添堵的，我的心情又美麗不起來。
我硬著頭皮上車，我姐也擠進後座。
「我哥，賀雨辰。」賀清雪輕描淡寫一句介紹。
我乖巧打招呼:「哥哥好，我是喬凱。」
賀雨辰掃了後視鏡一眼：「這位是？」
「這是我姐，喬一瑤。」
「約會還帶著姐姐？」
他嗤笑一聲，給了我姐一個冷眼，我姐也同款語氣:「有人的哥哥不也在麼？」
頓時，火光四濺。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他倆先槓上了。
賀雨辰戴上墨鏡，嘴角一抹不屑:「現在的妹妹都這麼狂麼？」
我姐哼笑一聲，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哥哥也不差。」
我有點頭疼，偷偷給了賀清雪一個眼神，賀清雪接收到，從儲物格裡取了一顆棒棒糖遞給我。
我姐:「沒我的？」
她哥:「我的呢？」
賀清雪開著車：「就一個。」
我看著手心裡的棒棒糖，我這是吃還是不吃？
到了電影院，賀清雪買了四張票，我跟在她身側，她歪頭問我:「爆米花加可樂？」
我姐突然擠上前：「我來，也不能白蹭你的電影票。」
說著就要付錢，誰知，賀雨辰也上前，墨鏡往頭發上一卡：「還是我來吧，就你那點錢，攢著買雪糕吧。」
我驚愕地看向賀清雪，她靠我耳邊說:「她非要聽我怎麼跟你談上戀愛的，我就提了一嘴買雪糕的事。」
那這不完了麼，我姐這人超愛面子！
果然，雪糕兩個字刺中了我姐，她較勁地打開付款碼：「掃我的！」
賀雨辰優雅地從錢包裡抽出百元大鈔，直接遞給工作人員。
而後挑釁地用墨鏡抬了抬我姐的下巴：「妹妹，就別跟哥哥爭了，誰讓哥哥有錢呢，別說雪糕了，你想吃什麼哥哥都買得起。」
我姐眯了眯眼，牙都要咬碎了。
11
入座的時候，賀清雪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帶到她旁邊的位置。
我姐就跟賀雨辰坐在右側兩個位置。
電影要開始了，燈光全部暗了。
我這才有機會跟賀清雪說點悄悄話：「你怎麼把你哥帶來了？」
賀清雪貼我耳邊說:「他說要來看未來妹夫。」
「他不是要讓我們分手的麼？」
「不清楚。」
賀清雪視線看著大屏幕上的廣告，我拽了拽她的袖子，壓著聲:「反正我不分手。」
她笑了聲，聲音越發溫柔:「行。」
她一笑，我就沒了。
接下來根本沒心思看電影，我偷偷摸了她的手，見她沒反對，我膽子更大了，把她的腦袋輕輕撥到了我的肩頭。
然後，電影開始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
再醒，電影已經接近尾聲。
我是被旁邊的我姐撞醒的，我揉了揉眼睛：「姐，你幹嗎呢？」
我姐坐正，撓了撓鼻尖：「沒幹嗎。」
我探著腦袋往她旁邊看了看，賀雨辰正起身離開，我問我姐:「哥哥幹嗎去？」
我姐清了清嗓：「可能、去洗手間。」
「哦。」我轉頭看向賀清雪，「電影好看嗎？」
賀清雪將衣袖伸到我面前：「沒你流口水好看。」
我形象無了？
我擦了擦口水，她嘆了口氣:「早知道你想睡覺，我給你開個房間睡得多舒服。」
我很慚愧，怕打擾別人看電影，用低得隻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就是想跟你待著。」
「開個房間我也能跟你待著。」
「……」
「我是說，我看你睡覺。」
「那你還、挺正人君子的。」
就在這時，燈亮了，電影結束了。
我姐沒等我們，匆匆地走了，怎麼這麼急？
我也準備跟大部隊走，可賀清雪突然一把將我拉了回去，我倆撞在一起。
「等人走完再走吧，太擠了。」她低頭跟我說。
我心跳怦怦怦的，點頭，讓別人先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沒忍住，低頭就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賀清雪挑眉，將我往座椅上一推，俯身就控住兩側，她目光灼灼，低音懶散:「這麼喜歡偷襲我？」
人雖然都快走完了，但我看見清潔人員進來了，我有點慌:「有人。」
她的臉突然逼近，我的心髒都要炸裂了，她取笑我道:「你還知道羞啊？」
12
我這人有個毛病，不能被激，她這樣取笑我，我的膽子突然就肥了，摟住她的後頸對著她的臉又是一口。
賀清雪猝不及防地差點栽我身上，見我笑吟吟地挑釁她，她似乎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但眼神逐漸火熱起來。
直到，清潔人員問了句:「這爆米花你們還要嗎？」
「……」
賀清雪看似臨危不亂地起身，我羞得臉都紅了。
我剛走出六號廳，就看到我姐已經出檢票口了，我急忙喊了聲:「喬一瑤！」
她好像沒聽見，咦？那是賀雨辰？
我姐伸手拉住了賀雨辰的手腕，被他一把甩開了，我姐又追上去。
轉眼就看不見兩人了。
賀清雪從身後走過來：「怎麼了？」
我也很疑惑：「我看見我姐和你哥出去了，好像在吵架，他倆不會打起來吧？」
我姐這人說不準，她生起氣來連自己都打，我不敢保證她不打男人。
「應該不至於。」
賀清雪給我姐打電話，她沒接，我們走出電影院一直到地下停車場，都沒看見他們。
「沒事，我姐跆拳道黑帶，你哥應該隻有被打的份兒。」
「那就好。」
我們上車，賀清雪看了看時間：「想吃什麼？」
「隨便。」
「……去過酒吧嗎？」
我搖頭：「沒有，我爸媽管得嚴，不讓我去。」
賀清雪笑笑：「管得嚴？那你跟我談戀愛他們知道嗎？」
「知道啊。」
「沒說你？」
「如果你是別人，那他們肯定會說我，但你是賀清雪啊，我媽喜歡你。」
賀清雪笑意更深：「你媽媽挺可愛的。」
我故意生氣：「那我不可愛嗎？」
賀清雪瞥了我一眼：「你是妖精。」
那我就當你誇我了。
「那要不然，帶你去酒吧坐坐？」
「好啊。」
我還挺興奮的，她啟動車子，「幫我跟阿姨保密。」
「怕她知道你帶我去酒吧啊？」
「這不是、怕被扣分麼。」
她想得還挺遠。
我心裡有點甜，笑得嘴巴都合不上。
13
路上，我又給我姐發了信息:「你去哪兒了？」
我姐沒回。
賀清雪想了想，給她哥也發了信息:「人呢？」
她哥也沒回。
我倆:「……？」
這個時間酒吧還沒營業。
賀清雪在前面走著，一路上有工作人員跟她打招呼。
說實話，這裡跟我想得不太一樣，賀清雪跟我想得也不太一樣。
她察覺到我有點跟不上她的腳步，停下來，側身朝我伸出手……
我左右瞥了瞥，這裡好些人呢，我把手交到她手心裡，她握緊，稍用了力把我拽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