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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終晚 3384 2025-04-01 16:3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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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張安排得很妥當,已經給我安排了房子。


    我住進去後,立馬就開始了籌備基金會的事情。


    這些天我有意不再想季家的事,於是一頭扎進了這裡,也沒聽到那邊的消息。


    可本以為季知書處事還算果決的時候,他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


    「兒子病了,吵著要見你。」


    配圖是一張季望舒在醫院的照片,一張小臉燒得通紅,好不可憐。


    我卻直接當作視而不見。


    晚上有一個投資人的聚會,我沒有時間。


    況且就算有時間,我也不會去。


    晚宴上,我一襲紅裙出場,可還沒進去,就看見一大一小兩個令人熟悉的身影。


    「媽媽!」


    季望舒撲了過來。


    而季知書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似乎是篤定我會護住孩子。


    我卻微微偏過了身子。


    隨著一陣令人牙痛的落地聲,季望舒摔在了地上。


    跟我一同進場的男伴扶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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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吧。」


    對方輕聲問道。


    我搖搖頭,隨即挽上對方的手,緩緩走開。


    一旁站著的季知書此時臉色十分難看。


    季望舒的眼眶中已經蓄起了淚,本就因為發燒而通紅的小臉此時又紅了幾分。


    我和季知書無聲地對峙著,最終還是服務員將季望舒扶了起來。


    在座的自然能看出剛才是怎麼回事,同在京城,耳邊總會刮過幾陣風,可眾人都裝作沒看見。


    雖然不知道季知書和季望舒為什麼會混到這來,但他們不會打斷我的計劃。


    這些年,我經營著一個娛樂公司,雖然影響力不大,錢卻沒少賺,現在我直接將公司轉賣,剩下的錢都投進了基金中。


    而作為主理人,借著季知書來的這次機會,在募捐時,對方被我搜刮走了兩個億。


    將資金變換成物資運轉到偏遠山區的事情,我派了身邊最得力的小張去做。


    臨走時,對方抱著我的大腿,仿佛是要生離死別。


    直到我再三保證不會把自己養死時,她才勉強放心地走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我也有些感慨。


    在這裡的十年來,與我接觸最多的便是她了。


    倒真有些舍不得。


    這樣想著,我又往已經上飛機的小張卡裡匯了一筆獎金。


    5


    系統提醒我,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隻剩了七天。


    我自然不能浪費這些時間。


    於是,借著上次那位男伴的引薦,我找了一家服務最全的男模店。


    而正玩得起興,門就被猛地打開,隨即便是一陣相機的抓拍聲響起。


    盛柔站在幾個攝影師後,嘴角微微揚起,頗為得意。


    可本以為我會慌亂,結果在鏡頭下,我摟住一個男模的腰,擺了一個隨便拍都能出大片的 pose。


    在眾人都愣著的空隙,我快步走出了房間,優雅地給了站在門後的盛柔一個巴掌。


    「去你的。」我淡淡道。


    盛柔被我的動作一驚,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這些年,被套上豪門貴婦的殼子後,我一直溫和有禮,時刻保持體面。


    殊不知我曾經其實也隻是個發瘋的打工人。


    或許是許久未醉的緣故,今天再遊男模店買醉,喚醒了我曾經的靈魂。


    「你瘋了!」


    這一巴掌,差點打得盛柔也繃不住自己的人設。


    本以為她的伎倆就到這了,可我剛想說話,就見盛柔的身後,季知書領著季望舒出現在了這兒。


    季知書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言不發,但以我對他多年的了解,這個表情是在克制著怒氣。


    季望舒也罕見地沒有第一時間衝到盛柔身邊。


    而是喃喃地開口:


    「媽媽……」


    直到盛柔捂著臉,神情十分受傷地摔在地上,季望舒的小臉上這才浮起一番猶豫,最後還是選擇了去看盛柔的傷勢。


    「沈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盛柔說著,眼中的淚珠啪嗒啪嗒地落下,頃刻便染湿了一大片衣襟。


    季望舒的眼中立馬就掛上了心疼。


    我看著幾人的模樣,突然想到一句話。


    若是不在乎,那別人話語和舉止中刺來的刀子,就不可能穿透你的設防。


    而我此時已經不在乎他們所想的一切。


    前些日子,我對系統死纏爛打,它這才不情不願地給我透露了攻略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我能察覺到,它以我的各種負面情緒為食,補充能量,關於任務的內容,我其實也能猜到幾分。


    可聽見對方真正說出口後,我還是覺得心中一驚——


    這十年間,我受到外力所帶來的負面情緒,需要累計收集上三千次,才算任務完成……


    難怪系統不肯告訴我內容。


    畢竟若是剛開始來這兒的時候,我恐怕一看到這個任務,就會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回不去。


    是啊,換在當時,我怎麼會想到自己真的能經歷完這一切。


    上一世,我因熬夜猝死,算是系統給了我新生。


    它利用我獲得一些能量,自然也是應該的。


    而且從一些非人類的角度上來說,我也不應該恨季知書。


    還有盛柔,季望舒。


    他們三個幫我刷了大半的任務進度。


    可我雖然不恨,但也不會原諒他們,不會再有半分留戀。


    6


    還記得第一次見盛柔時,對方的談吐,就連我也不禁為之著迷。


    直到我遞過去的那杯紅酒被她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那時極為信任季知書,這樣低劣的把戲,我不覺得他會看不出。


    不過也是這件事過後我才明白——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在季知書親自抱盛柔去醫院的時候,我被推搡了一下。


    而後肚子便是傳來一陣劇痛。


    有個好心人給我叫了救護車,我醒來時是在病房,通過和醫生交流,這才得知了我懷孕這個消息。


    昨天的推搡沒讓我流產,隻是情緒激動,動了胎氣。


    那天是盛柔回國的第一天。


    季知書徹夜未歸。


    而接下來,直到孩子五個月,季知書才得知我懷孕的消息。


    查出懷孕時是三個月。


    整整兩個月,季知書都不知蹤影。


    那種斷崖式的落差感,讓我覺得從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夢的內容又那麼深刻。


    就當它是夢好了。


    但夢醒後的內容同樣讓我絕望。


    生完季望舒後,我的身體大不如前,還落下了見涼便腰疼的毛病。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當季望舒誇獎盛柔穿著露臍裝十分時髦時,成了刺向我心中最痛的那把刀。


    這些天,系統許諾,等回去後,會給我換一個健康的身體,一筆錢,甚至會為我抹去記憶。


    我自然不會與錢和健康過不去,但我制止了對方給我抹去記憶。


    這也算是一份經驗。


    我要做的是釋懷,並從中吸取經驗。


    而不是忘卻,哪一日再重蹈覆轍。


    我隻覺得又醉了幾分,踩著的高跟鞋都有些不穩。


    向前走了兩步,更是一不小心,就踩到了盛柔的手。


    隨著一聲慘叫,季知書連忙跑了過來。


    可卻不是看盛柔,而是接住了要摔倒的我。


    我隻緩緩吐出幾個字,對方即刻就松了手。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我一字一句道。


    上次跟著我的男伴很有眼力,此時出門,適時地扶住了我。


    我這才記下了他的名字。


    江遊,好名字。


    我大笑著,跟著對方離開了。


    將我送到家後,對方這才離去。


    簡單地洗漱後,我癱在沙發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不出我所料,盛柔把我在 KTV 點男模的照片發在了網上。


    我看著完全沒有醜照的熱搜,十分舒心。


    反倒是剛飛回來的小張十分著急,嚷著要給我撤熱搜。


    我一臉不在乎。


    而下一秒,隨著系統的聲音響起,我愣在了原地。


    7


    「什麼?!」


    聽著系統的話,我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哎呀,這個我也沒想到……現在宿主你隻能等等了。」


    系統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有點崩潰。


    就在剛剛,系統和我說,空間啟動還有一部分能量不足,需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開啟。


    而我問了多久後,這才徹底崩潰了。


    「一年。」


    系統說道。


    此時我已經有些咬牙切齒。


    「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我幾乎是用盡所有耐心問道。


    系統這才支支吾吾地開了口:


    「有是有……不過會委屈你一點。」


    我讓對方趕緊有話直說。


    不為別的,若真要等一年才能回去,以我現在的資產,恐怕又要在這個世界開始當打工人了。


    「途徑還是需要宿主多和世界之子接觸啦,要是宿主你能犧牲,我敢保證,最多一周,咱們就能回去!」


    我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讓我回去再受一周的氣?」


    系統連忙回答:


    「不不不,隻要有接觸就可以的。」


    猶豫一番後,我從黑名單中將季知書拉了出來。


    告訴完小張去解決熱搜的事後,好巧不巧,我剛要熄屏,就正好趕上季知書給我發消息。


    對面沉默了一會,隨即立刻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見你一面?】


    看著對方主動邀約的話,我本要拒絕,可想起回去的事情,我應下了。


    去餐廳的路上,小張和我提起,說自己還沒動手撤熱搜,就有人先將其買斷了。


    不用腦子想,我也能猜出來幾分。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到了餐廳,我剛坐下,季知書道歉的話語就響了起來。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對方今天出奇的話多,而我從中也聽出了大概的意思。


    原來盛柔那天謊稱自己一個朋友過生日,需要拿相機記錄,這才帶上了季知書父子和攝像師。


    至於拍到我這,是因為盛柔記錯了房間號,無意間冒犯的。


    而那些照片,更是攝影師勒索盛柔錢財不成,惱羞成怒之下流出去的。


    我聽得漫不經心,等對方說完,我這才開口。


    「那你相信嗎?」


    很顯然,這個問題把季知書問住了。


    我了然地嗤笑一聲,打斷了對方要解釋的話。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說了。」


    見我不說話,隻顧著吃飯,季知書臉上罕見地浮現幾分緊張。


    我有些詫異於對方會有這副表情,畢竟這種表情他曾經隻對盛柔出現過。


    但詫異終歸也隻是詫異。


    現在的我,早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我不會乞求別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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