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我的弟弟是頂流
  3. 第2章

第2章

我的弟弟是頂流 4096 2025-04-28 14:13:57
  • 字体大小 18
  • 待到穩下心神,眯眼分辨了一會兒,才看清楚,那團黑影是林洲,而燭光來自他面前一個插了蠟燭的小蛋糕。


    他在做什麼?


     


    我有些好奇。


     


    下意識放輕步子走了過去。


     


    但家裡太安靜了,我還沒接近,就被林洲發現了。


     


    他猛然回過頭:「誰!」


     


    語氣警惕,帶了些怒意。


     


    像是生怕被人發現獵物的幼狼,試圖張開犬齒警告靠近者。


     


    這麼激動?我有些詫異。

    Advertisement


     


    隨後就著月光,看清了林洲的臉。


     


    慌亂的、抵觸的。


     


    泛著濃重紅意的眼眶,以及……帶著怨恨SS瞪著我的眼睛。


     


    我沉默了一瞬。


     


    驀地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


     


    隻是當時沒有想起來。


     


    後來追憶起,才恍然大悟地明白,那是因為我看到了自己——我在林洲身上,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對於林建成,我對他雖有很多成見,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是一個事業成功且有錢的男人。


     


    不然在他S了兩個女人之後,也不會仍舊有人對他前赴後繼。


     


    林洲媽媽的結局並沒比沈禾柔好上多少。


     


    林建成許諾給她的所有承諾都沒有兌現。


     


    這是因為林建成知道,沈禾柔是一個要強的女人。


     


    兩個女人因為他最後鬥到兩敗俱傷,一個病S,一個跳樓。


     


    唯獨這個隱藏在其中的男人,坐享其成。


     


    這樣的林建成當然不會記得林洲的生日,哪怕他的生日和他媽媽的忌日在同一天。


     


    可那又怎樣呢?


     


    林建成並不會為此感到一絲的愧疚。


     


    我忽然想起不久前我給林洲開家長會時見到的一幕。


     


    後操場的小巷子裡,傳來不大的男孩子們嘲笑的聲音:


     


    「林洲,原來你有姐姐啊?


     


    「我還以為小三生的孩子都是沒皮燕子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個姐姐!


     


    「是不是她其實不是你姐,是你爸的新小三啊,要不怎麼來給你開家長會!哈哈哈哈!」


     


    自然,我聽見了林洲與他們打起來的動靜。


     


    也看見了他滿身傷痕走出來,見到我時瞬間僵硬的背脊。


     


    但我沒有理會,隻是冷漠地招呼他上了車,一路上彼此都安靜地看著窗外。


     


    彼時窗外裹挾著熱鬧的人群,隱約傳來紛擾的喧囂。


     


    而此刻,頂著林洲紅著眼眶的怒視,我繼續視而不見,從容地走進了廚房。


     


    十分鍾後,端著一碗煮好的面條,放到了他的面前。


     


    留下句「生日快樂」,便沒有理會他會是什麼反應,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些日子裡,說來說去,爭來爭去。


     


    我們互相恨來恨去。


     


    也不過都是一個,失去了媽媽的孩子罷了。


     


    ……


     


    7


     


    或許人與人的關系,總是差這一點糾纏。


     


    這晚之後,人山人海,不再擁擠不堪。


     


    我和林洲在林家的日子依舊如前。


     


    隻是不再彼此針鋒相對了。


     


    時日匆匆,倒也生出了幾分姐弟相惜的意思。


     


    我仍舊繼續輔導他的作業。


     


    給他開家長會。


     


    替林建成照管他。


     


    林洲也依舊在林建成身前姐姐長,姐姐短。


     


    這回卻變成了:「姐姐她特別照顧我,對我很好,爸你就放心吧!」


     


    兩個沒有了媽媽的孩子,都知道本該有一個共同憎恨的目標。


     


    可我們現在沒有能力,也沒有時機。


     


    隻能彼此互相制衡,彼此相恨,以此來作為支撐著自己成長的動力。


     


    時光鬥轉,歲月經年。


     


    再抬首時,我已然到了該去大學報到的初秋。


     


    曾經因休學一年。


     


    高考後的九月,我十九歲,林洲十五。


     


    這年暑假,我計劃著上了大學之後的發展。


     


    比如如何勤工儉學,將這些年所花過的錢都一一還給林建成。


     


    又比如該怎麼計劃自己的假期,才能提前趕回去參加林建成從來不會去給林洲開的家長會。


     


    還有……


     


    要不要去學點散打或者跆拳道什麼的?


     


    林洲這小子最近吃得太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比我高出一個頭了,我怕下次動起手來我打不過他。


     


    以及——


     


    「姐,你能不能收拾完了,都等你半個多小時了!」


     


    門口站著的少年墨黑的眉頭不耐地蹙著。


     


    他上半身懶散地倚著門框,雙手交叉抱臂。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寬松的襯衫收緊而勒出了一段勁瘦的腰肢。


     


    可能由於長得太快,身體機能沒跟上,身形還略顯清瘦,但仍舊不由分說地透著他這個年齡所獨有的蓬勃的生命力。


     


    正是如今的林洲。


     


    剛才的思路被他打亂,我沒好氣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催什麼催,沒點眼力見。


     


    「來,幫我把這些行李搬下去。


     


    「你說說你!能不能有點身為弟弟的自覺!」


     


    在送我去機場的路上,我們兩個如往常般吵吵鬧鬧,互相鬥著嘴。


     


    可能是那日的風太過輕和。


     


    以至於讓我在上課幾周後都在忍不住地設想,不知道等放假回家的時候,會不會和林洲又因為搶一袋薯片而打得不可開交?


     


    想來想去,翻來覆去,我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心裡極度期盼著第一個假期的到來。


     


    隻是沒想到連三個月都沒等到。


     


    期中的時候。


     


    我匆忙地跟導員請了假,買了張機票,就趕往了回 C 市的路上。


     


    家裡,出事了。


     


    ……


     


    8


     


    林建成的資產被查封了。


     


    同時還被紀檢委盯上了。


     


    令人震驚的是,這事竟然是林洲幹的。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從林建成的B險箱偷出了他這幾年「撈錢」的機密,一式兩份。


     


    一份交給了他的對手,一份匿名舉報。


     


    一夜之間,便讓林建成回到了二十年前,一無所有的日子。


     


    自沈禾柔S後,沈家與他決裂,林建成卻反而越發生意興隆。


     


    誰都知道他的錢大都來路不正,可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所以也就沒料到,林建成的落幕會如此戲劇性!


     


    不僅栽在一個十五歲少年的手裡,而且這個人,還恰好是他的親兒子!


     


    他們都說,林建成指定不會讓自己這個坑爹的兒子好看。


     


    因而我到家的時候,見到的正是林建成將手裡的煙灰缸對著林洲砸去的一幕。


     


    「你他媽的小兔崽子是不是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敢跟外人一起算計你老子!」


     


    林建成怒不可遏。


     


    林洲不閃不躲。


     


    他被砸了個正著,鮮血順著他挺括的額角緩緩流下,露出的眼睛銳利分明。


     


    看著像是林洲在害怕林建成的怒火,怯懦不敢言。


     


    我卻覺得,林洲他大概是想還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債。


     


    其實這件事對林洲而言,說大不大,說小也小。


     


    畢竟紀檢委盯得緊,林建成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


     


    往大了說,頂多對他撒撒氣,打幾頓,一分不給,將他逐出家門。


     


    往小了說,也是打幾頓,一分不給,逐出家門。


     


    總不能真把他怎麼樣。


     


    所以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忘了,其實這家裡並非隻有林洲一個孩子。


     


    就是世事難逃墨菲定律,總有事情會偏離軌道。


     


    而本該按照上面要求主動受檢的林建成,卻偏偏在前一夜喝得爛醉,然後粗暴地推開了我的房門。


     


    我忽然想起了幾天前看到過的一個新聞。


     


    說是一艘外國遊輪在海上不幸發生了沉船事故。


     


    由於發動機爆炸,導致船體慢慢進水,當時剩下的人都以為自己活不了了。


     


    抱著這個心情,一位在此次事故裡喪妻喪女的男人便釋放了自己的本性,他在沉船的過程中不僅當著所有人的面玷汙了一位少女,還將她活活勒S在了海上。


     


    而最後,這個男人卻偏偏成了幸存者之一。


     


    我記得當時評論區給這件事的評價是「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惡」。


     


    他們說:「把自己的痛苦加諸他人身上,這種人是骨子裡的壞種。」


     


    我想大概林建成就是如此。


     


    他知道自己翻不了身了,他不僅海外資產都被挖出來查封,怕是餘生都會在牢獄裡度過。


     


    這與那位以為自己將S無疑的沉船男沒有什麼分別。


     


    於是在「臨S」前,他暴露了自己的惡念。


     


    惡燻燻的酒臭味壓到我身上的時候,猛然間與十二歲時的影子重疊。


     


    尖叫,吶喊。


     


    掙扎,踢踹。


     


    可在懸殊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我掙扎著,試圖勾手夠著床邊的臺燈。


     


    因為太過用力,而指節發白泛S。


     


    而林建成不過一個動作,就將我的手臂折回。


     


    讓我所有的幻想頃刻覆滅。


     


    我心下瞬時一片荒涼,又突然湧出來一股悲鳴。


     


    我想到了十二歲那年的黑夜。


     


    是不是!是不是我命就該如此!


     


    是不是我沒有受到的懲罰就還要我再來承受一次!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我不住地喘息,繼續努力伸著手。


     


    想要伸手夠到那盞決定我命運的臺燈。


     


    就在我絕望之際——


     


    咚——


     


    一聲巨大的悶響。


     


    伏在我身上的林建成突然一僵,隨後重重地軟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壓得一聲痛哼。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上的林建成就被人連拉帶拽地從我身上掀翻在地。


     


    下一秒,我迎面對上了一雙赤紅、決絕到令人膽寒的眼睛。


     


    這年,十五歲的少年林洲,形單影薄,卻像個戰神一樣,救我於深淵之中。


     


    ……


     


    9


     


    林洲臉上的神色有些慌亂。 


     


    他的額發被冷汗浸湿,緊繃著的下颌咬緊,抿出了一條僵硬的弧線。


     


    他低頭看向地上的林建成,汩汩不斷的血從他的後腦流到了地板上,不一會就洇湿了一片。


     


    確定他不會醒來後,林洲才松下一口氣般地踉跄一步。


     


    他的身體似乎在顫抖,我順著他的肩,看向了他的手,那裡緊緊地攢著一個玻璃制煙灰缸。


     


    是昨天剛剛新買的,比平常用的較大。


     


    因為太過用力,玻璃橫切面的稜角上沾滿了紅黑的鮮血。


     


    後來的很多年後回想起,我都很難忘記這一個場面。


     


    即使心裡恐慌至極,少年也抬手抹掉了自己額頭上的汗,強忍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問我:


     


    「姐,他S了嗎?


     


    「姐,我是S人了嗎?


     


    「姐,我現在該怎麼辦?」


     


    他音量一聲比一聲低,又一聲比一聲透著某種堅定。


     


    我忽然就明白了他想做什麼。


     


    就像,我們做了這麼久的對手,是對方最敬重的對手。


     


    於是在我低頭的那幾秒裡,我想了很多。


     


    想到了從前,想到了以後。


     


    又想到了他剛才問我的「怎麼辦?」。


     


    怎麼辦?


     


    能怎麼辦?


     


    我大概從未這麼冷靜過。


     


    我從床上站起,條理清晰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走過去,蹲下,探向林建成的鼻息。


     


    起身,幫林洲拿好手機,撥出急救電話,同時奪過他另一隻手上的煙灰缸。


     


    在他難以置信的神色中對著他的臉扇了一巴掌。


     


    不重,目的是想告訴他:


     


    「林洲,記住了,我是你的姐姐。


     


    「沒有什麼事,是需要跨過我由你來承擔的!」


     


    ……


     


    10


     


    審訊室的四十八小時,比想象中的還要煎熬。


     


    燈光、質問。


     


    舊案、陳情。


     


    女警察的同情、分批次的調查、不斷深入的了解。


     


    以及,像聞著味,肆意而來為之報道的媒體。


     


    驚爆的標題。


     


    花季少女的沉淪。


     


    二次弑父。


     


    是長者的道德淪喪,還是幼者的肆意勾引?


     


    這一切,都像是破不開的迷霧,SS纏繞著我。


     


    而罪魁禍首林建成,反倒緘口不言。


     


    因為他成了一個隻能躺在病床上,不會說話也不會行動的植物人。


     


    他的一時惡念,換來的是資產的收繳,房屋的拍賣。


     


    他倒是臨了一無所有了,卻仍舊要以這副要S不S的模樣,繼續吸著我和林洲的血,留給我們一屁股的債務和不知道要付到何時為止的醫藥費。


     


    我從審訊室被放出來的那天,林洲在即將被收繳的房子裡等著我。


     


    少年頹喪地坐在沙發裡。


     


    見我回來,立馬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向了我,一把將我抱進了懷裡。


     


    我疲憊地回手摟住了他。


     


    手間少年的脊背單薄,可也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日漸寬闊。


     


    或許以後,還會越發寬厚可靠。


     


    我想起那日他拿著煙灰缸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似乎那磚塊一般的東西,承載了他全部生命的力量。


     


    他到底是哪來的勇氣呢?


     


    明明從小就嬌生慣養,是個沒做過什麼出格事的小少爺。


     


    即使在林建成對他怒氣衝天時,也不曾試圖反抗。


     


    當時又是以怎樣的心態,輕易決定了自己的未來人生?


     


    我想不通,但也不想想通。


     


    因為我太知道,當年我是如何用床邊的那把刀刺向那個人的。  

    作品推薦

    • 被下藥後,和男朋友的室友he了

      我和学妹同时喝了有料的酒,男朋友陆煜却选择抛下我送她回家。

    • 她的野心

      "嫡姐爱贤名。 太子登基时,她自请让位,将皇后之位让给别人。 她把我许给京城头一号纨绔。"

    • 豪門哥哥有點寵

      我是假千金,演老夫人遺失多年的小孫女。100萬1年,如 逗得老夫人高興,將有額外獎金。我本想混個保底,誰知老 夫人帥氣多金的孫子開始看我不對勁了。

    • 狀元郎他美色撩人

      我失憶了,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他。 聽聞我那已蟾宮折桂的未婚夫是被我搶來的,我連夜認慫退婚,生怕被報復。 不成想,清冷矜貴的狀元郎冷冷勾唇。 「想不認賬?」

    • 攻略失敗

      婚礼上,卫野呈的好感度快到达100% 时,卫野呈当众悔婚了,他讥诮地看着 我

    • 續弦

      我嫁进孟家时做续弦时,已然知晓,孟 天行对亡妻顾氏情深义重。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