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夏天 42 度高溫，為省電爸爸不準我開空調，卻給弟弟開空調、開風扇，害我中暑嘔吐。

 

我找媽媽要錢買藿香正氣水，她直接用雞毛掸子猛抽我：「賤貨，裝什麼裝？」

 

我弟在旁邊鼓掌：「打得好！」

 

後來，我多器官衰竭，得了熱射病而S，爸爸氣憤道：「早不S現在S！白花了我這麼多錢！」

 

媽媽罵了句髒話道：「賠錢貨，S也等嫁人拿了彩禮再S啊！」

 

弟弟不高興道：「煩S了，以後誰給我做飯？」

 

重生一次，我霸佔了我弟的空調房，反手給了我弟一巴掌，對著我爸媽大吼：

 

「從今以後，你們打我，我就打你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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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S你們兒子，再打S你們，我活不好，你們也別想活好！」

 

爸媽驚呆了。

 

1

 

我重生回到了爸爸搶走我空調遙控器的那天。

 

狹小的房子像蒸籠一樣，我已經熱得說不出話來。

 

爸爸拿著遙控器對著空調用力按下關機鍵，一臉不爽：

 

「開什麼空調，浪費電！」

 

我這才想起，上一世市區的高溫已經連續 14 天了，每天都在 40 度以上。

 

路面溫度最高達到 60 度。

 

一個月以來，中暑S了 8 個人。

 

爸媽不準我開空調。

 

我用自己偷存的錢買了個風扇。

 

這天實在是熱得受不了了，才偷偷開了會兒空調。

 

被爸爸發現後，他直接把我踹下床，拿走空調遙控器，還拿走了我桌上的電風扇。

 

我伸手想拿回風扇，他轉身把我按在地上打得吐血。

 

不僅不給我開空調，還把我買的風扇給了我弟弟。

 

我房間是雜物間改造的，連窗戶都沒有。

 

當時 17 歲的我被熱得頭暈、口渴，瘋狂出汗。

 

媽媽捏著鼻子罵我身上有股餿味，還嫌我喝了家裡太多水，把燒水壺藏了起來。

 

我隻能喝廁所裡的自來水。

 

大量出汗後，我白天間歇性肌痙攣，面色越發蒼白。

 

老師同學看我不對勁，送我去醫務室，醫生說我可能中暑了。

 

讓我買藿香正氣水，多吃點解暑的東西。

 

我回家跟爸媽一說。

 

我爸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賤貨，裝什麼裝？」

 

我媽用衣架打我：

 

「你這個災星，一臉倒霉樣，要SS遠點，看著就心煩！」

 

我被打得心跳加速，話都說不清。

 

我媽更心煩了，用雞毛掸子、電線猛抽我。

 

我弟弟就在旁邊鼓掌：

 

「哈哈，打得好！打得好！」

 

我媽一臉得意，像表演給他兒子看似的，打得更狠了。

 

我身上火辣辣地疼，腦袋一陣一陣地眩暈。

 

最氣憤的是，我媽打完還不滿意。

 

讓我跪在單元門口的太陽下暴曬「反省」。

 

樓道裡人來人往，有些小男生圍著我笑。

 

還有些大媽「好心」勸我：

 

「聽話，別再惹你爸媽生氣了，他們養你不容易！」

 

是啊，他們養我不容易。

 

我活著也不容易。

 

2

 

暴曬 2 個小時後，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直接暈倒在路邊。

 

路人打 120 急救。

 

醫生說我腎功能衰竭、肝衰竭，很可能是中暑後得了熱射病。

 

這病有 70% 的致S率。

 

爸媽怕住院花錢，當天就把我拖回家，讓我給弟弟做飯。

 

我剛做完飯，就倒在房間被活活熱S了。

 

重生後，我躺在床上，回顧上一世的悲慘，忍不住笑了。

 

真慘啊。

 

我爸看了我一眼：

 

「你笑什麼笑？不讓你吹空調，你就給我陰陽怪氣是吧？」

 

我沒理他，起身，徑直走到我弟弟的房間。

 

剛打開門，一股冷氣襲來。

 

看著躺在床上吃冰西瓜的弟弟。

 

我心裡的火氣吹得更猛了。

 

憑什麼都是爸媽生的？

 

他過得這麼舒服，我過得那麼慘？

 

「滾開！」

 

我抬腿，猛地一踹。

 

我弟從床上翻了下來，一邊摸屁股，一邊瞪大眼睛問我：

 

「你幹嗎？有病啊！」

 

我直接往後一躺，整個人呈大字形，睡到了我弟的床上。

 

我搶過他的枕頭，悠闲地躺在上面，笑著說：

 

「對，我有病，還是大病！」

 

3

 

我弟氣得直跺腳，怎麼趕我，我都不起身。

 

我 17 歲，他 12 歲，矮了我足足兩個頭，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上一世，要不是怕爸媽討厭我，我早打S他了！

 

沒用的他開始喊：「爸爸！媽媽！」。

 

爸爸進門抬手就給我一巴掌，讓我滾回自己的房間。

 

我媽也拿著衣架，氣勢洶洶地指著我：

 

「皮痒了是吧，你敢欺負你弟！」

 

我揉揉被爸爸打腫的右臉。

 

「啪」。

 

反手就給了我弟一巴掌。

 

然後搶過我媽的衣架狠狠抽我弟的背。

 

我弟傻了。

 

從小到大，爸媽把他當寶貝似的疼，從沒打過他。

 

更別說是我。

 

所謂打蛇打七寸，弟弟是爸媽的心頭肉。

 

不打他打誰？

 

我爸抓住我的頭發，猛地往肚子上踹，連續踹了好幾腳。

 

我媽拿衣架子狠狠地抽我。

 

「我兒子你都敢動！我打S你！」

 

我縮成一團，抱著腦袋避開要害。

 

我在等……

 

等一個時機。

 

等他們都累了，撐著膝蓋彎腰喘氣。

 

我跳起來，把我弟壓在身下。

 

左右開弓，狠狠地抽了他二十多個耳光。

 

爸媽攔都攔不住。

 

弟弟「嗚嗚嗚」一個勁地哭。

 

我媽從我身下搶走我弟，緊緊抱在懷裡，心疼地哭了：

 

「你沒事打我兒子幹嗎！」

 

我打開桌上的風扇——我的風扇。

 

吃著我媽切給我弟的西瓜，淡定地說：

 

「很簡單，不讓我開空調，我就睡你兒子的空調房。」

 

「你們打我，我就打你們兒子。」

 

我拿起桌上的剪刀用力往桌角扎。

 

剪刀頭扎進木桌裡，插了大概有 2 公分。

 

我露出兇狠的目光。

 

爸媽和我弟都顫了一下。

 

「從今以後，誰讓我不好過，我就讓誰不好過！」

 

爸媽嚇壞了，急忙把空調遙控器還給我。

 

讓我別跟我弟搶空調，回自己房間開空調睡覺。

 

我回房吃著西瓜，吹著空調，好不舒服。

 

果然，人一狠，周圍的人就對你和善了。

 

4

 

我習慣性和上一世一樣，不到六點就起床給一家人做早飯。

 

還熬了給我弟解暑的綠豆湯，榨了西瓜汁。

 

把飯菜端上桌後，快遲到的弟弟皺了皺眉，把我做的雞蛋羹直接倒在地上。

 

「難吃S了，重做。」

 

我才想起來，上一世，我中暑第五天，頭暈難受好不容易做好早飯，我弟也是這樣。

 

覺得菜不合他的口味就馬上倒在地板上要我重新煮。

 

其實，他連嘗都沒嘗一口，就是快遲到了，不想吃了。

 

又怕我媽念叨他，就隨便找個借口難為我。

 

當我拖著沉重的身體重做。

 

好不容易端上桌後，他就會說太慢了，不吃了。

 

我媽和我爸就會打罵我，怪我沒照顧好弟弟。

 

上一世，如果他們不這樣N待我……

 

我中暑可能也不會S！

 

重生一世，我哪能受這窩囊氣！

 

撿起地上的雞蛋羹直接塞進弟弟嘴裡。

 

我弟在椅子上胡亂伸手，掙扎，我直接捂著他的嘴，硬讓他把雞蛋羹吞了進去。

 

我媽看見抬手就想給我一巴掌，被我躲了過去。

 

我轉身從廚房拿出菜刀，問我媽：

 

「你想讓我砍你兒子的手還是腳？」

 

我媽大怒：

 

「你是不是瘋了？」

 

我點頭笑道：

 

「瘋了才好。」

 

全家人都不敢說話了。

 

我爸看著手裡的菜刀，壓低聲音問我：

 

「你發瘋到底想要什麼！」

 

爸媽重男輕女，我從小就知道，就因為我一直不反抗。

 

上一世，才落得個被活活熱S的下場。

 

這一世，我不要偏愛，我要公平。

 

5

 

「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們，隻要對我不好，我就加倍對你們兒子不好！」

 

「你們不把我當女兒看，那我就當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打S你們兒子，再打S你們，我活不好，你們也別想活好！」

 

爸媽臉色煞白。

 

從此，弟弟不做家務我也不做。

 

弟弟不做飯我也不做。

 

鍋碗瓢盆我也不洗。

 

爸媽敢怒不敢言。

 

三天後，是弟弟的生日。

 

我的生日在他前一天。

 

爸媽從來都是去五星級酒店的包廂，訂五百塊的蛋糕。

 

十幾年來，我卻從沒過過一次生日。

 

最多自己在房間拿個蘋果插個蠟燭許願。

 

這次，我提前去冰箱把弟弟的蛋糕吃了。

 

爸媽氣壞了，伸手要打我。

 

我用餘光瞥了下他們的兒子，仰頭喊道：

 

「打啊！」

 

爸媽互相看了一眼。

 

怕我打他們的兒子。

 

隻能幹瞪眼。

 

默默買新蛋糕給我弟過生日。

 

我徹頭徹尾地成了家裡的討厭鬼。

 

他們一家三口就當我不存在。

 

吃飯也不叫我。

 

平時也不跟我說話。

 

更不敢招惹我。

 

很好，我正好可以把全部的精力用來學習。

 

6

 

上一世，我每天忙著給弟弟做奴才。

 

成績很爛，隻能勉強上個普通高中。

 

爸媽說我讀書沒前途，高中都不讓我上完就強迫我去給舅舅看店。

 

一個月 3000 塊，讓我給 2800 給弟弟花。

 

呵呵，他們可真說得出口。

 

這次，我拼命學習。

 

高二的期末考試發揮出色，考了全班第一。

 

爸媽還是不讓我上學。

 

我爸說：

 

「上什麼學！家裡沒錢！」

 

高三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一共 9000 多。

 

我弟生日，我爸直接給他買了一雙球鞋 2000 多。

 

他一學期的課外補習費 5000 多。

 

一個鋼琴興趣班，半年就 1 萬多。

 

爸媽不是沒錢。

 

隻是對我沒錢。

 

我沒說話，等到開學那天。

 

我順利交上了學費和寄宿費。

 

回家整理行李時，聽到我弟大喊大叫：

 

「我的錢呢？媽，我的錢不見了！」

 

緊接著我聽到隔壁傳來凌亂的翻找聲。

 

我弟叫嚷著家裡進了小偷。

 

我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攤開雙手：

 

「吵什麼吵，交完學費生活費，還剩 2000 塊。」

 

弟弟的零花錢 2 萬多。

 

我拿了。

 

我媽氣得跳腳，剛想打我，又想到了什麼，五官擠到一起，氣得不行。

 

「你個小偷，我報警抓你！讓你警察治你！」

 

我抱著肩膀靠在門邊，悠闲地說：

 

「好啊，你報警去。」

 

「我弟零花錢 2 萬多，我一毛沒有，我剛好告你N待我！」

 

我媽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長得那麼白嫩，缺錢不會去賣嗎！」

 

我心像被扎了一刀。

 

讓自己女兒出賣身體賺錢？

 

這算哪門子媽？

 

「你兒子長得那麼白嫩，怎麼不讓你兒子出去賣？」

 

我脫口而出，微笑著撕掉了弟弟剛完成的數學暑假作業本。

 

我弟尖叫著讓我住手。

 

上一世，我弟闲著無聊就喜歡撕我的作業，或者用筆畫得亂七八糟。

 

大半夜，我經常一邊哭一邊補作業。

 

我媽不教訓他，反而罵我：

 

「你作業補補就好了！有什麼好哭的！吵S了！」

 

輪到我弟，我媽像頭餓狼一樣撲過來，搶走我剩下的幾頁作業。

 

「你弟弟寫得那麼辛苦，你敢撕！」

 

真是毫不掩飾的雙標。

 

我再次警告媽媽不要偏心。

 

用力把 2000 塊扔到我弟的臉上。

 

「第三次了，李豔紅，我這次撕的是作業，下次撕的就是你兒子。」

 

我媽用力咽了口唾沫，嘴唇微微發抖。

 

「你……你……」

 

她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此後，她更不敢招惹我。

 

還叮囑我弟，少跟我說話。

 

8

 

我清楚地知道，我和爸媽之間唯一的聯系，隻有金錢了。

 

我隻在意他們能不能供完我讀書。

 

我不再在意他們喜不喜歡我。

 

如果他們不願供我讀書，我就撕破臉。

 

哪句話我覺得不愛聽，我就頂嘴。

 

我成了媽媽嘴裡不乖的孩子。

 

她逢人就說：

 

「我那個女兒啊，讀書讀傻了。」

 

「跟變了個人似的，動不動就發神經！」

 

我聽著可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