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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聽蟬 3706 2025-05-07 17:2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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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京都第一貴女。


     


    膚白貌美、腰細腿長,就連胸也格外挺。


     


    可婚後,日子卻不太如意。


     


    夫君心硬如鐵,連圓房都靠下藥。


     


    好在百煉鋼成繞指柔。


     


    我同他日益甜蜜。


     


    直到中秋家宴,夫君胞弟趕回,那模樣與夫君一般無二!


     


    他彎唇:「嫂嫂認不出嗎?我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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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新婚當夜,謝珩合衣宿在我身邊。


     


    連一根手指都沒有碰過我。


     


    嬤嬤說,許是大婚太累了,小姐生得如此美貌,郎君哪兒能忍得住?


     


    我信了。


     


    忍了半個月!


     


    可衛珩仍舊半點都沒有表示,天不亮就去刑部,天黑透了才回來。


     


    對著我像對著尊菩薩。


     


    開口閉口便是:「夫人辛苦了,早些歇息。」


     


    我恨恨!


     


    聽說刑部當值的官員仇家都多。


     


    衛珩不會……


     


    不行吧!


     


    我抱著嬤嬤大哭。


     


    「衛珩他不行,我是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啊?」


     


    嬤嬤抱著我哄。


     


    「姑娘渾說什麼呢?」


     


    「老奴看,郎君鼻梁高挺,怎麼會不行?實在不行,姑娘……」


     


    嬤嬤在我耳邊密語。


     


    末了,她又從嫁妝箱子底翻出了舅母留給我的避火圖。


     


    「姑娘且試試看。」


     


    2


     


    我潛心研習。


     


    踩著衛珩下值的點,在屋中點了合歡香,又在他常用的茶盞邊沿抹了合歡散。


     


    我披著薄紗,靠在美人榻上。


     


    忍不住思緒翻飛。


     


    成婚後,我才知曉衛珩這個人無趣極了。


     


    每日每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一點新花樣都不會。


     


    比方說,他一刻鍾後叩響門扉,會對著榻方作揖,「夫人,我回來了。」


     


    繼而,喝一杯冷茶。


     


    「我再去看一會兒卷宗,夫人辛苦了,早些歇息。」


     


    若非每日醒來,身側被寢溫溫的。


     


    我都要以為夜夜在守空房。


     


    體內微微發熱。


     


    想來這合歡香是正宗的,屆時看那衛珩如何飛出我的五指山!


     


    咚、咚咚。


     


    門扉輕輕叩響,繼而是吱——呀開門聲。


     


    我突然心跳加速。


     


    腳步似踩在我慌亂的心尖,繼而我聽見年輕男子的聲音。


     


    冷硬無情。


     


    「夫人,我回來了。」


     


    3


     


    衛珩生得俊郎。


     


    才下值回家,穿著森青色官袍,眉眼俊秀,意氣風發,氣質卓雅。


     


    我望著他。


     


    見他自顧自倒了杯冷茶,握著茶盞一飲而盡。


     


    喉間凸起快速劃過。


     


    看得我心中痒痒。


     


    可恨他半分目光都不分向我。


     


    我隻好撐著美人榻坐起,卻不妨這個姿勢維持太久,腿——


     


    麻了。


     


    「嘶,夫君~」


     


    我吸了口涼氣,終於讓衛珩轉了頭。


     


    他目光清冽,我卻心急。


     


    「我腳扭了。」


     


    衛珩放下茶盞,「我讓侍女扶你。」


     


    「別呀!」


     


    我急急攔住他,可腳還麻著,隻得硬著頭皮往前一撲。


     


    落入堅硬懷抱。


     


    衛珩掌心握在我肩上,呼吸噴在我頸側,身體也同我挨得極近。


     


    熱度透過他層層疊疊的官袍傳來,同他挨到的地方好像要被燙化了。


     


    我聽見他呼吸越來越急促。


     


    應當要成了!


     


    我探起身,吧嗒一口親在他唇邊。


     


    「夫君,去榻上。」


     


    4


     


    我快被衛珩SS在榻上。


     


    明明避火圖上說,一盞茶功夫就好了呀,眼下是不是天都快亮了呀。


     


    我哭哭啼啼、嗚嗚咽咽。


     


    可衛珩這個王八蛋,一點也不心疼我。


     


    我氣得亂蹬。


     


    卻被他握住腳踝,指尖帶著薄繭,用力摩挲至泛紅。


     


    「疼!」


     


    「再忍忍,阿蟬。」他聲音啞啞的。


     


    我不滿,踹開衛珩的手。


     


    終於得以瞥見,他如玉面容再不似無悲無喜的觀音,眼中情欲翻湧。


     


    眼尾沾著欲色的紅。


     


    我別過臉,「衛珩!你欺負我。」


     


    衛珩卻掰回我的臉,他逼我看著他,「再喊一次。」


     


    「我的名字。」


     


    「有什麼好處?」我試圖討價還價。


     


    他輕輕地笑。


     


    「再喊一次,今晚就放過你。」


     


    「衛!珩!」


     


    他仿佛突然被激起興致,喉結滾得厲害,眼睛黑亮得驚人,直勾勾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中發毛。


     


    莫不是他要這麼一動不動,雙手撐著過一夜?


     


    總覺得有些許不對。


     


    直到打更聲響起,衛珩突然彎起唇角。


     


    「阿蟬,你聽,如今才剛到子時。」


     


    「昨夜已過,今夜方長。」


     


    天S的!


     


    5


     


    這一夜好似一場夢。


     


    夢醒來,我仍舊是迷迷糊糊的,卻被人扶起,在腰下墊了枚軟枕。


     


    一杯熱茶遞在唇邊。


     


    我就著來人的手,低頭啜飲了幾口。


     


    總算清醒了些。


     


    睜開眼,便見到衛珩長長的睫毛,它微顫,繼而主人抬眼。


     


    好犀利的目光。


     


    「下回不許再下藥了。」


     


    他冷著臉說話,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兇什麼兇嘛!


     


    我還疼著,心中委屈極了,揮手拂開茶盞,「你以為就你有脾氣嘛!」


     


    「若不是你日日冷落我,我何至於出此下策?再說,昨夜一直不肯停的人不是你嗎?你難道沒有爽到嗎?」


     


    「你分明——」


     


    我大吵了一通,卻突然被衛珩捂住嘴。


     


    他臉漲得通紅。


     


    連脖子、耳垂都紅透了,眼睫眨呀眨,怎麼也不說點什麼來哄哄我。


     


    男人真不是東西。


     


    成婚前,妹妹長妹妹短,又是上好的和田玉、又是填詞的桃花箋,那嘴和抹了蜜一樣,好聽話說得沒完。


     


    怎成婚後,成了這糟心模樣。


     


    我越哭越傷心。


     


    冷不丁,眼前落下一大片陰影。


     


    衛珩俯下身,指節帶著薄繭,摩挲在臉上,刮出微微的疼,帶走我臉上淚痕。


     


    半晌,他終於開口。


     


    「不許哭。」


     


    我甩開他的手,背過身不理他,衛珩竟直接出去了!


     


    這狗男人!


     


    「呸!」


     


    剛好呸到重新進門的衛珩身上。


     


    他壓低眉頭。


     


    「有力氣罵人,看來是不疼了。」


     


    6


     


    衛珩是回來給我上藥的。


     


    他昨天被我下藥失了理智,弄疼我了,雖嘴上沒有親親我、哄哄我。


     


    倒也不是個沒心的。


     


    隻是……


     


    我將頭埋在枕間,咬著被角,忍不住蜷起腳趾,「夫君,好了沒呀?」


     


    「再等等。」


     


    衛珩的聲音像水霧一樣在耳邊消散。


     


    可是真的好羞恥啊……


     


    臉蹭在枕上,亂晃。


     


    一個不留心,哼出了聲來。


     


    衛珩像是悶悶地笑了一聲,待我扭頭試圖抓包他時,發現他仍舊是正經神色。


     


    他抽出手。


     


    拿著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指尖殘留的藥膏,「這傷上了藥,這幾日好生養著。」


     


    「莫要貪歡。」


     


    我瞪圓眼睛看他。


     


    「夫君,你這話聽著,倒像說我是浪蕩婦人,守不住身子。」


     


    「許你再說一次。」


     


    衛珩站在我面前。


     


    他伸出手捏捏我右頰。


     


    而我恰在他中指上看到一圈咬痕,齒痕落在如脂玉的指上,顯得格格不入。


     


    「說罷,想要我做什麼?」


     


    還算識相。


     


    我滿意地點點頭,輕輕點了點臉頰,示意他親一下。


     


    新婚燕爾。


     


    夫妻間,合該親密些嘛!


     


    沒成想,衛珩探身捂住我雙眼,幹燥的唇印在我唇上。


     


    似想一觸即離。


     


    最終卻放棄抵抗,低頭認命,兇惡地啃咬著我的唇,磅礴的情念幾乎要將我吞滅。


     


    衛珩聲音沉得像能滴水,他終於改口。


     


    「莫要勾我了。」


     


    7


     


    嫁來衛家一月有餘。


     


    我同衛珩感情愈來愈好,他這個人就是個悶葫蘆,冷面說話忒氣人了。


     


    可做事卻是妥帖的。


     


    我一句想吃桂花糕,他便大早上起來排隊,讓小廝帶回了,再去點卯。


     


    美中不足的是,欲念太重。


     


    我傷著時,他還忍著。待我傷好後,每晚都要叫兩回水。


     


    腰都要累斷了!


     


    嬤嬤笑眯眯道,「這才開了葷的郎君,都是這般,姑娘同郎君感情甚篤,屆時一舉得男,老爺夫人在地下也該安心了。」


     


    想到已逝爹娘。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同衛家這門婚事,本就是指腹為婚。


     


    當年,我爹娘與衛老爺夫婦均是至交好友,隻是爹爹因得罪小人,被貶去嶺南。


     


    臨去前,衛夫人已經有孕。


     


    她給了娘一塊玉佩,說是若二人得生一男一女,便結為親家。


     


    再後來,爹娘雙雙亡故。


     


    我被外祖母接回京都,與衛家去了信,定下了與衛珩的婚約。


     


    縱郎心似鐵。


     


    百煉鋼亦成繞指柔!


     


    我信心滿滿,可今夜衛珩回來得有些晚。


     


    身上沾著酒味。


     


    還有淡淡的脂粉香!


     


    「衛珩!你去找女人了!」


     


    我氣得往他臉上招呼了一巴掌,被他擒住手腕,送到唇邊吻了吻。


     


    「同僚宴請。」


     


    「略微喝了兩杯,並沒有讓女人沾身,你來驗驗?」衛珩眼中已不太清明。


     


    我狐疑地望向他。


     


    「你莫要诓我,你身上都有她們的脂粉味,還能怎麼驗?」


     


    衛珩牽著我的手往下。


     


    燙得我立刻將手縮回,衛珩卻不放手。


     


    「都是阿蟬的。」


     


    「阿蟬也是我的,一個人的。」


     


    他下巴磕在我脖頸,難得親密的時刻,他勾住我小拇指。


     


    我哄著他。


     


    「好好好。」


     


    衛珩一身暗紅衣袍,面白如玉,因著醉酒,面頰眼尾也沾著些燥紅。


     


    他舌尖上翹,觸碰上顎,一點點挑動情緒,微微的痒,久久的困惑。


     


    「阿——蟬,阿蟬。」


     


    8


     


    這一夜,明月高懸。


     


    衛珩說他過些日子要出公差,問我可會念著他?


     


    我點點頭,「那是自然。」


     


    「這一去便是數月。」衛珩臉色陰陰的,「阿蟬會等我嗎?」


     


    他是我夫君。


     


    不等他,我還等誰?


     


    我悟了!


     


    衛珩就是存心折磨我,才問些沒頭沒腦的問題,我連答了幾個是。


     


    終於,在鼎沸時,我哭泣出聲。


     


    而衛珩握住我的手指,一根根放在唇邊親吻。


     


    直到很久以後,我隱約聽見他念了兩句詩。


     


    怪文绉绉的。


     


    「花不盡,月無窮。」


     


    「兩心同。」


     


    他折騰了一夜,待我醒來時寢被已涼。


     


    我看到枕邊放了一隻木盒。


     


    裡面裝著兩束頭發。


     


    嬤嬤告訴我,「這是郎君臨去前剪下的,將姑娘的也放在一起。」


     


    心口像是被突然撞了一下。


     


    同心、同心。


     


    隻願君心似我心。


     


    在衛珩的暗示下,我開始編同心結。


     


    編好那日,恰好是中秋。


     


    婆母久違地派人來我院中請我,說是一家人一起過節。


     


    我隨手將同心結揣進袖中。


     


    卻在半路上看到夫君。


     


    「夫君!」


     


    我上前挽著他,「不是要幾個月才回來嗎?怎得這麼快!」


     


    我將同心結捧在掌心中。


     


    獻去夫君面前。


     


    「同心結!」


     


    「我打了好些日子的絡子,手都疼了呢!」


     


    夫君收下同心結,輕輕慢慢地捏著我指尖。


     


    突然用力一拽。


     


    我便撞向他胸膛,繼而他低頭含住我舌尖,口中清酒遺跡、桂香餘味,途經口舌之間,全然渡給我。


     


    不對勁。


     


    我推開他。


     


    而他頑劣地衝我一笑。


     


    這笑意似一滴水落入平湖鏡面,漣漪一圈圈蕩漾開,徐徐連綿。


     


    「嫂嫂認不出嗎?我和哥哥。」


     


    9


     


    我立刻抽回手!


     


    駭得往後連退三步,勢必和他拉開距離,才微微仰著頭打量他。


     


    他應當是衛珩胞弟,衛止。


     


    模樣上看,倒是與衛珩一般無二。


     


    但他神態中卻多了絲風流陰鬱。


     


    我說呢,衛珩這個人古板的要命,都不肯在下人面前與我親近。


     


    更別說在外頭了。


     


    我同他致歉。


     


    「阿止說笑了,不過是太久沒見夫君,我心中惦念,認錯了人。」


     


    「可千萬莫怪阿嫂。」


     


    衛止上前一步。


     


    冰涼指尖鉗住我下巴。


     


    又微微抬起。


     


    突然伸手,用力按在我唇角。


     


    痛得我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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