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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難圓 3525 2025-05-13 16:33:29

頭也有點暈,晃過神來時,手臂被他握住,人也站穩了。


 


「你臉色很不好。」梁沉說,「我建議你盡早住院。」


 


「再過一段時間吧,我還有些事沒做。」我想拜訪完所有受害者家庭,我希望能替爸爸彌補,也希望等到爸爸的判決出來之後,我再住院。


 


「夏舒,不要任性,活著才有希望。」這是梁沉第一次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不禁一愣。


 


我對上他嚴肅的眉眼,很快又低頭移開了視線。


 


「再給我幾天吧,我想等我爸的判決出來。」短短的十幾個字,卻抽盡了我渾身的力氣。


 


半晌,梁沉才應我:「好。」


 


「我也下班了,你家住哪裡?我送你。」還沒等我開口,梁沉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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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無力地擺了擺手,「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自己回家?」梁沉嘆了聲,「夏小姐,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說得很認真,就像老師在教訓不好學的學生。


 


我無奈隻好點了點頭。


 


來醫院檢查後,我見過梁沉幾次。兩個人之間沒什麼話題,一路無言。


 


直到……


 


他將車停到我租房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剛下車對面的車燈就朝我射來,刺眼的燈光讓我短暫地失明了幾秒。


 


等我看清時,發現對面停的正是傅斯言的車。


 


他人已經到了眼前。


 


隻聽「砰」的一聲,梁沉被打倒在地,嘴角的那抹鮮紅刺眼。


 


我腦海裡一片混亂,根本沒想到為什麼傅斯言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打梁沉。


 


我急忙將傅斯言推開,將梁沉扶起。「你幹什麼?」


 


傅斯言此時的眼神能S人,戾氣彌散在瞳孔的蒼穹裡。


 


「你又在幹什麼?」他指向梁沉,這一次,我徹底看清了他手腕上的表。


 


表帶上刻有他的名字的縮寫「SY」,確定是我送給他的那塊無疑。


 


「離婚當天就帶別的男人回家,夏舒,婚內出軌的話,我想我們的離婚協議應該無效了。」傅斯言的話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梁沉警惕地想將我護在身後,傅斯言見狀眉尾一挑,先他一步伸手抓住了我。


 


我冷笑著,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地下車庫響起,傅斯言的臉很快腫了。


 


他將微微側過去的頭轉回來,明顯對我這一掌猝不及防。


 


「傅斯言,你瘋夠了沒有?」掌心火辣辣地痛著,相互作用力讓我的手還停留在餘波中,微微顫抖著。


 


「饒真真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吧?這麼多年在公司裡,你們背著我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如果真的要仔細算一算誰先婚內出軌,恐怕你先得淨身出戶吧?」


 


臉不知不覺地燒著,我感覺自己在嘶吼,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湧。


 


很狼狽。


 


而且還是在梁沉這個外人面前如此狼狽。


 


傅斯言聽完後竟然笑了:「如果我說,我跟饒真真從來沒有過男女之間的親密關系,她今天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就跟我說,照片上的驗孕棒不是她的呢?」


 


傅斯言的目光落到梁沉身上,他俯身下來:「那你呢?」


 


傅斯言的話就像一個重磅炸彈,將我之前所有肯定的猜測都推翻,也讓我無所適從。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一時同意離婚,將承載著我們回憶的東西統統扔掉,一時又氣急敗壞地出現在我面前,質問我跟梁沉之間的關系。


 


「傅先生沒事吧?」梁沉先我一步開了口,他用紙巾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我想你誤會了,我跟夏小姐隻是單純的醫生跟病人的關系,夏小姐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不太放心她一個人開車回家,所以提出送她回家。」


 


「同時我也希望傅先生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緒,三思而後行。既然已經離婚了,就沒必要糾纏,如果想求復合,也別用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梁沉說完,朝我交換眼神,「夏小姐,記得準時住院,保重身體。再見。」


 


我十分內疚地朝他點點頭:「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他微微勾起嘴角,輕松地笑道:「別自責。」


 


傅斯言似乎沉浸在梁沉的那番話中,久久沒回過神。


 


我也懶得再同他糾纏,徑直走向一邊的電梯入口。


 


身後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夏舒,那份報告……是真的?」


 


傅斯言追上了我,將我剛拉開的門又關上。


 


我抬起頭,對上他有些失魂的雙眸:「跟你有關嗎?你的目的難道不是想來『捉奸』,讓我淨身出戶嗎?」


 


傅斯言跟上午一樣,依舊不願相信那份報告。


 


但之前是不屑,現在是不願相信。


 


「夏舒,不是這樣的……」他有些急躁地撓了撓後腦,忽然又像想到什麼似地握住我的雙手,「我之所以來,是因為剛剛陳永安告訴我,他要將手頭上的股份都放掉。他也告訴我,當初投資的人其實是你。」


 


他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懊惱與無奈。


 


「為什麼?」他問我。


 


「因為我愛你。」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隻一心想著他能高興,不想看到他被困難打倒,不願看到他傷心、垂頭喪氣。


 


所以那時候的我拿出了所有的積蓄,託陳永安替我演場戲。


 


我也清楚傅斯言的自尊心,所以這個真相,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就連我需要賣出股份替爸爸還債,我都沒讓陳永安說出真相。


 


沒想到傅斯言還是知道了。


 


「我說的是當初,傅先生別誤會了。」我想掙脫開他的手,但他卻越攥越緊。


 


「那現在呢?」他問我,周身的怒意瞬間化成執念。


 


「現在,不愛了。」既然他沒愛過我,為什麼我還要愛他。


 


傅斯言眸光一閃,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般,眼角閃爍著微光。


 


「為什麼……」


 


「你明明曾經那麼愛我,為什麼說離婚就離婚?」他握住我的手將我拉到懷裡,濃烈的尼古丁氣味將我包圍。


 


4.


 


「傅斯言,你自己難道不覺得可笑嗎?」我忍無可忍,往他的膝蓋狠狠踢了下,傅斯言吃痛彎下腰,但雙手還是緊緊握住。


 


「夏舒,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抬起頭,淚痕淺淺映著光。


 


「你有很多機會說這句話,在我爸出事之後,在你出庭作證之前,整整兩個月,你跟饒真真濃情蜜意,卻連一句解釋都不願意給我。你覺得,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我隻把真真當妹妹。」他說著,無力又蒼白。


 


「可她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哥哥,她的每一條朋友圈都是證據。」我反駁道。


 


「我不知道她的那些朋友圈。」


 


「我不關心。傅斯言,覆水難收,破鏡難圓,我們就到此為止吧,給彼此都留下最後一點體面。」


 


「夏舒,我這兩個月,一直都在想……想要怎麼才能挽回你……離婚籤字是我在跟你怄氣,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絕情……」


 


話音未落,電話鈴聲響起,我的雙手得到了釋放。


 


傅斯言拿出手機,屏幕上閃著「真真」兩個字。


 


前一秒還能深情款款地解釋,後一秒卻毫不猶豫地接了饒真真的電話,我真的分辨不清傅斯言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真真,我現在有急事……」


 


「什麼?」


 


「你現在就來,你別做傻事!」


 


眼看著傅斯言的眉心擰成一個「川」字,利落地從地上站起來。


 


原來人深情也能有兩副面孔,我內心不禁冷笑著。


 


擺脫了傅斯言,我也懶得跟他多糾纏,飛速刷臉進門坐上電梯。


 


隨著「叮咚」的聲音響起,我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下。


 


可手機卻不安分地震動著,拿起來一看,是傅斯言的短信:「明天上午來接你,等我。」


 


我無聲地冷笑著,將他的號碼拉黑。


 


當天晚上我就住進了醫院,一是為了躲傅斯言,二是梁沉晚上同我商量了一下,還是建議我盡早住院,期間如果想出門,他會按我身體狀況決定是否批準。


 


但更可笑的是,第二天我等來的不是傅斯言,而是饒真真。


 


我答應見饒真真是因為她說傅斯言託她來跟我一起辦理房子所有權的轉讓。


 


但我沒想到的是,她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抱歉,昨晚我情緒不好,斯言哥來陪我了。」


 


她盛裝打扮,從頭發絲精致到腳尖,眉眼洋溢著得意。


 


但眼下難以被粉底掩蓋的黑眼圈卻是不能騙人的。


 


或許這黑眼圈代表著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我在內心自嘲自己多心。


 


「沒事,是該謝謝你替我解了圍。」我的坦然讓她笑容一滯。


 


她也省得跟我繞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夏舒,即便我懷孕的事是騙你的,但斯言哥最在乎的人永遠是我,你別想指望著偷偷懷孕就能搶回他的心!」


 


說著,她「啪」地一聲朝我丟來一張卡。


 


「這裡面有五百萬,把你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如果你爸還有命活著出來,這些錢也夠他安享晚年了。」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可笑,正趾高氣昂地看著我。


 


原來我傅斯言說得沒錯,饒真真沒有懷孕。


 


但從饒真真的話裡不難聽出,傅斯言對她的行為是縱容的。


 


「至於密碼嘛——」饒真真的聲音將我拉回神,她嘴角正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是 180907。」


 


「這一天是斯言不惜飛行幾萬裡回來救我的日子。」


 


18 年 9 月 7 日,是傅斯言改掉機票提前結束我們蜜月的日子。


 


而當時他的理由是,公司有突發Q況,需要他親自回去處理。


 


可能是當年傅斯言演得很好,我從來都沒缺少過安全感。


 


也有可能是我對饒真真太多信任,從來沒有想太多。


 


我記得我結婚的時候,饒真真做了我的伴娘,而花束也是我親手捧到她面前送給她的。


 


「希望你早日能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我發自真心地對她說。


 


當時饒真真眸中被淚水灌滿,她接過花束,淚水決堤。


 


那時的我以為她也在由衷地替我高興,但如今想來,看見自己的意中人不得不娶一個別的女人,應該是悲傷得不能自已才對。


 


在蜜月期間,饒真真一直都有斷斷續續地聯系傅斯言。


 


傅斯言每次接到電話都會避開我去聊,因為當時我很放心,所以也懶得去關注。


 


最後一次,饒真真的聲音來得十分匆忙。


 


再遲一秒,我的唇就要落上傅斯言的雙唇上。


 


在電話鈴聲響起的那一秒,他避開了。


 


「饒真真」三個字在屏幕上閃爍,傅斯言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兩步按了接聽鍵。


 


因為那邊的聲音有些大,我甚至能隱隱聽到饒真真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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