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而他們全都穿著顏色各異的宗服。
問藥宗的長老，清風宗的小師妹，劍穹宗的大師兄……
但沒有一個普通百姓。
他們，真的在拼盡全力保護百姓。
我咬牙切齒地凝視著妖獸，呼吸愈發沉重，攥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妖獸的蹄子猛地踩在青年身上，幾乎快將他踩成一灘肉泥。
他輕蔑地大笑:「哈哈哈，一隻蝼蟻罷了！」
我聽到熟悉的聲音，心髒再次一震。
它是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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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妖獸察覺到氣息想要轉身。
劍光一閃，我一瞬間便砍下他的頭顱、卸下了它的四肢。
9
「哈哈哈哈，果然是你！」他大笑，殘肢斷臂重新長出來，「周妙雲，隻因你天賦強大，我這半輩子都比不過你！如今我終於能用這力量親手SS你！」
我一語不發，暴怒揮劍。
我現在隻想SS它！
數次砍落他的肢體，他的肢體又數次恢復。
「沒用的，沒用的！我得到了魔尊之力，我再也不會S了，我能和你打一輩子直到你力竭為止！我一定會贏你一次的哈哈哈哈！」
我瞥見了地上的青年，內心的憤怒噴薄而出，洛冰劍也強烈地了起來。
人劍合一，我們的餘波蕩平了四周空無一人的磚瓦房，連高山大地都為我們撼動。
但我還S不S他！
我要SS他！
似乎是感應到了我的乞求召喚，身體裡封印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匯入我的丹田，我能感受到靈力和靈境都大大提升。
腦海中塵封的記憶也被揭開，靈氣和記憶湧入身體瞬間，我的腦海有片刻空白。
妖獸趁機偷襲，手掌劈開我的胸骨、捅入我的胸膛，想要活活掏出我的心髒！
可他的手掌卻落了空，抓住了一片虛無。
他的手掌逐漸變得透明，透明延伸到了他的手臂，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
而他消失的手掌，也無法復原了。
它驚悚又恐慌，尖叫掙扎著抽回手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強大的力量控制住，沒有一點逃脫的可能。
「你可知，神女不僅能使萬物復蘇，」我緩緩抬頭，一身染血的紅色宗服變為潔淨的純白色，眼眸幽深，「亦能讓事物泯滅，永不再生。」
洛冰劍周身亦散發出耀眼白光。
妖獸臉色蒼白，身體震顫:「你竟然真的是——啊——！」
我亦抬手捅破它的胸膛，掏出一顆被徹底汙染的紫黑色心髒。
掏心並不足以致S。
因為，我並不打算讓它S。
我施加靈氣，讓鮮活跳動的心髒逐漸枯萎。
當它幹枯得隻剩一副骨架，我又注入靈氣讓它重新跳動。
周而復始。
苟延殘喘地活著，心髒被一次次放血，殘肢斷臂發出難忍的幻痛，求生不得，求S不能。
這才是它該遭受的痛苦。
它發出野獸的悽慘咆哮。
它痛得跪倒在我腳下，磕頭乞求:「S了我，S了我吧！啊——！」
「S了你?」我再一次砍掉它的四肢，「太便宜你了。」
「呵！」見我不願放過他，妖獸嘶吼，「折磨我又如何，魔尊大人就在附近，他很快就會來！來將你碎屍萬段——！」
我隻冷笑。
它不知道，在它向我求饒的時候，藏在門後的魔尊瞬間面如S灰，早已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城中依然有妖獸肆虐，嘶吼聲混雜著慘叫聲。
我升入半空，洛冰劍疾速揮出一道道尖銳劍風，劍風如同長了眼睛一般衝向數萬隻妖獸，霎時間便將它們盡數斬S、魂飛魄散。
方才被魔族邪氣汙染的土地，田地幹裂、花樹枯萎、河海渾濁。
頃刻之間，田地綠油如初、花樹盛放、河海清澈。
懷抱嬰兒的婦人無法逃跑，跌坐在原地等S時，睜眼卻發現妖獸當場灰燼般飄散。
她抬頭望見空中的我，眼淚無法抑制地滑落，顫抖著雙手合十，向我參拜。
「神女昭昭，恩澤如海！」
她的聲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啼哭慘叫聲消失不見，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
「神女?神女回來了！」
「她沒有丟下我們，她回來庇佑蒼生了！」
人們紛紛低頭，雙手合十。
「神女慈悲昭昭，恩澤如海深長！」
「蒼生皆感其德，天地回響贊歌！」
……
百姓的頌歌綿延千裡。
10
這場大戰的結果是各宗門半數犧牲，魔族全軍覆沒。
江淮也戰S在妖獸江年的手下。
我找到了正在吞噬屍體的妖獸江韻，連帶著苟延殘喘的妖獸江年，將它們送上了聯合審判庭，宣判它們的罪孽。
「昔日雲浮宗弟子江韻、江年，勾結魔族，引發大災禍害無數蒼生，身犯十惡。」
「現判罰:墮入禁獄十八層，永受刀山火海、摧心剖肝、萬箭穿心之痛，永世不得輪回，你們可認罪?」
噬屍獸被嚇得癱倒在地，淚水漣漣地哀求:「別這樣，別這樣……直接S了我吧，求求你們……」
人形獸嗤笑一聲，不屑一顧:「認罪?我又何罪之有?我本身並無天賦，潛心修煉數十年也比不過周妙雲一個月，她被眾星捧月，而我宛如醜角，你們可知我有多不甘心?」
「蒼生塗炭又如何！這隻不過是換取力量的必需條件！人類弱小不堪、宛如蝼蟻，我隻不過踩S一堆蝼蟻，何錯之有?！」
我步步走下臺階，立在它身前。
「你以為我的天賦很強大嗎？」我冷冷看他，「不是的。我修煉了三千年，又在三百年無邊輪回中，日日夜夜斬S妖獸，不敢有片刻停歇。若你是我，你也會如此強大。」
「你剛才說，人類對你如同蝼蟻啊——那我便告訴你，」洛冰劍狠狠刺入它的心髒，龐大的靈力讓它倒地哀嚎，「你對我來說也是蝼蟻，我想讓你下地獄，你便得給我下地獄。我想讓你生不如S，你就得給我生不如S！」
「你那一套自以為是的豪言壯語，留著下地獄講給判官聽吧。」
「來人，將罪人押入地獄。」
11
大災過後，我依然留在月明宗。
我通過了與宗主的比試，坐上了月明宗最年輕的長老之位。
宗主不解，問我身為神女，為何不去享受萬家香火、接受百姓瞻仰，以便早日升入仙界，不必待在這普普通通的凡間和修仙界。
我說，我若在修仙界，魔尊便不敢肆意妄為。待到時機成熟，我與魔尊便還有一戰，我定要讓他魂飛魄散，再無荼毒蒼生的機會。
至於釀成大禍的雲浮宗，被我親手拆掉了宗門，將它夷為平地。
雲浮宗幸存的師弟師妹們在身後哭喪著臉。
有年幼弟子大哭:「嗚嗚嗚我的父親娘親都被怪物SS了，我沒地方可去了……」
有年長者雖然被冷臉的我嚇得顫抖，還是小心翼翼地發問。
「大師姐，雲浮宗沒了，我們、我們怎麼辦啊?」
我抬手，他嚇得後退一步。
我輕笑, 揉了揉他的腦袋:「誰說過雲浮宗不在了，你們就沒地方去了呢?」
「我建了一個新的宗門, 叫作……蒼生宗吧！以庇佑蒼生為教義，你們若是願意, 便來當蒼生宗的第一批弟子如何?」
他們登時便開心了起來，剛才哭哭啼啼的年幼弟子抱著我的腿蹭蹭:「師姐我愛你……」
我將他們安置到了月明宗內。
在月明宗順手採了一些靈氣充沛的靈植, 又找到宋糖, 向她伸手:「糖糖, 我們走罷。」
宋糖一愣:「去哪兒?」
「師姐不是答應過你麼？要帶些靈植，去看望糖糖父母啊。」
宋糖咬唇, 眼圈微紅:「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幸存……」
「傻孩子，瞎想什麼。」我牽起她的小手，「你的父母在我的結界下安全得很, 一點皮外傷都沒有。」
宋糖抬頭, 眼眸閃閃發亮。
我牽著她走出房間, 外頭陽光明媚, 微風和煦, 百花燦爛地盛放。
12 周妙雲番外
3300 年前, 我隻是陡峭山崖間一株野蠻生長的白花，和那漫山遍野的野花沒有什麼不同。
我日日吸收大地靈氣, 潛心修煉兩千年。
我化形為白衣女子，來到了熱熱鬧鬧的凡間。
人類真是奇跡般的生物。
他們有喜怒哀樂, 有愛恨情仇, 有悲歡離合, 比我們這種毫無感情的山野妖精好多了。
我喜歡人類。
所以大旱災年，我讓天降甘霖；洪涝災害，我讓水路疏通；妖獸入侵，我為他們斬S殆盡。
江韻被妖獸嚇得躲在江年懷裡瑟瑟發抖，手裡卻緊緊抓著天蓮花，不願將它給我。
「我如」我雖不懂他們的意思，但看到他們的眼中因我而滿懷希望，便欣然接受了這個稱謂。
與人同行上千年，對他們的喜愛已經深入骨髓。
後來，魔尊率妖獸潮入侵人間，人間生靈塗炭。
我與魔尊血戰數月，竭盡修為才將它重傷, 自己卻瀕臨S亡。
天神下凡，贊我功德無量，為我保下了一絲魂魄。
為了防止魔尊讓我魂飛魄散, 祂暫時封存了我的記憶和力量, 讓我墜入輪回三百次, 重新修煉。
祂隻給我保存了一樣東西——對人類的喜愛與憐憫。
我雖然沒有記憶，卻依然遵循保護百姓的本能與妖獸廝S、日以繼夜地提升修為。
幾乎每一次輪回我都會S在各類妖獸爪下, 而後再次重生，再次戰S……
倒數第二次輪回時, 魔尊發現我居然還活著, 便派來神級噬屍獸想方設法置我於S地。
他以為SS了我, 卻沒想到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後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如今正是萬物復蘇的季節，我依然在日日夜夜戰鬥提升修為, 也忙著操練月明宗和蒼生宗的弟子。
我們終會有一天攻入魔尊老巢，讓它徹底在世界上消失，帶給人們無數個寧靜平和的春天。
本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