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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薑虞, 3283 2025-06-09 14:3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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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府中任何人不許議論,誰若說漏嘴讓朗少爺提前知道了,一經發現,全部被截舌!」


    我被拖出去的時候,還在不停地掙扎。


     


    嘴裡全是刻薄威脅之言。


     


    打板子的時候,院裡全是我悽厲的慘叫聲。


     


    疼痛刻入骨縫。


     


    五板子下去,我幾乎丟了半條命。


     


    之後我頭上便被套了黑布。


     


    昏昏沉沉間,隔著黑布,我聽到一道被壓的極低的男聲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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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拿到你的身契了,你安全了。」


     


    我的心驟然一松,陡然沉了下去。


     


    意識也慢慢消散。


     


    10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三日後。


     


    我娘親的親信林明已經帶我走水路南下,離開了洛京。


     


    見我醒來,林明一臉沉重地開口:


     


    「小姐,劉嬤嬤S了。」


     


    「啊?」


     


    我震驚無比:「怎麼S的?」


     


    林明沉聲:「聽說在您出府後,桓老夫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怕大司馬怪罪,就把一切推到了劉嬤嬤身上。」


     


    「劉嬤嬤年紀大了,十板子打下去就已經沒氣了。」


     


    我聽了隻覺得心驚。


     


    劉嬤嬤是老夫人身邊最信任得力的人,怎會突然被處S。


     


    除非是劉嬤嬤甘願赴S。


     


    我驀地抬眸,反應過來。


     


    她這麼做是不想連累我。


     


    洛京有權有勢的人為了打探消息,都會在各個府邸安插線人。


     


    這些線人隱藏得極深,有些甚至到S都沒被啟用過。


     


    我娘親也不例外。


     


    隻是隨著她去世,很多線人都沒了聯絡方式。


     


    我知道劉嬤嬤,是因為我當初進桓府就有她的暗中操作。


     


    而我這次能脫身,也多虧了她和林明裡應外合。


     


    這次重新啟用,難免會露出蛛絲馬跡。


     


    我早就告知她,等我離府後,就讓她找個由頭脫身。


     


    切不要等到桓朗回府。


     


    沒想到她竟然選擇了赴S。


     


    我心裡沉甸甸的。


     


    離開桓府之前,我已經把《治國對問》全部默寫完畢。


     


    隻求桓朗看在它的面子上能放我一馬。


     


    我不想拖累林明,給了他一筆銀兩讓他北上。


     


    我則坐著船一路南下。


     


    時下漸漸入冬,各地的流民也越來越多了。


     


    以往冬季為了安撫洛京流民,都不記戶籍,等來年由官府分配到新的縣鎮,之後就可以重新拿到戶籍。


     


    世家圈地買土,這法子就是用來謊報人口遮掩真實佃戶數量的。


     


    我換上破爛的男裝,又用胭脂將自己化成面目全非,之後混入流民中,一路跟著他們逃難乞討。


     


    就這麼風平浪靜地過了三個月。


     


    再過三日,就要重新發放戶籍了。


     


    就在這個時候,洛京大司馬府的鐵令下達各州縣。


     


    說洛京一牢房坍塌,有S囚犯逃出,混入了流民中,要求各衙門一一核查流民身份。


     


    一時間,流民中的女子悉數被帶走。


     


    男子則要脫光衣衫,看身上是否有刻字。


     


    這對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11


     


    我不知道是我想多了,還是桓朗此舉就是衝我來的。


     


    但我顯然不能坐以待斃。


     


    我本想偷偷離去,卻發現郡裡各處都已被重兵把守,就連遠處皑皑雪山之上都是士兵。


     


    我根本插翅難逃。


     


    很快,我就被四處抓流民的士兵堵在了牆角。


     


    在發現我的女兒身之後,他們端來一盆清水洗掉了我臉上的東西。


     


    又從懷中掏出一幅畫像。


     


    細細比對過後,為首的將領沉聲:


     


    「立刻飛鴿傳書給大司馬,就說人已找到。」


     


    我雙腿一軟,心如S灰地閉了閉眼。


     


    我被帶回了軍營。


     


    他們將我單獨關押在一個營帳內。


     


    我又累又餓,眼皮直打架,可又不敢真地睡過去。


     


    至少,洛京離此地快馬加鞭也得兩日兩夜才能到。


     


    隻要讓我尋到機會,還是能跑掉的。


     


    可我低估了桓朗,他竟半日就到了。


     


    馬蹄聲和地動山搖的顫動驚醒我的神經。


     


    營帳的門被人掀開,桓朗踏步走了進來,周身是風雪攜帶著的凌冽的寒氣。


     


    我抬眸對上他如刀一樣的視線時。


     


    心跳如雷。


     


    他居高臨下俯視我,唇角勾起一抹譏笑:


     


    「脫了。」


     


    我瞳孔皺縮,像是沒聽清:「什麼?」


     


    桓朗冰冷著臉重復:「脫了。」


     


    「你……」


     


    我張開了口,大腦卻一片空白。


     


    桓朗一臉不耐:「還是說,你更願意以身犒勞營帳內其他的兄弟們?」


     


    我被抓來時,粗略數了數營帳的數目。


     


    這裡的士兵不下萬計。


     


    他這樣逼我,簡直無恥!


     


    可恨我如今連想自盡都做不到。


     


    在他凜冽的目光下,我紅著眼眶將手伸向衣帶。


     


    12


     


    桓朗臉上兇神惡煞,動作卻格外憐香惜玉。


     


    我的處子之身也讓他的怒氣稍微散了散。


     


    一連三日,我都沒下過床。


     


    渾身像被車輪碾過一樣。


     


    最後還是我在床榻上跟他服了軟,他才放過我。


     


    直到桓朗允許我出營帳,看到闊別已久的林明,我才知道。


     


    這三個月,桓朗已經將與我有過關聯的一幹人等全部抓了起來。


     


    林明如今是他的車夫。


     


    趙掌櫃的獨子成了他的護衛。


     


    還有很多,都是從前被我娘親視為家人的屬下以及他們的家屬。


     


    桓朗在用這種方式脅迫我不敢自盡,不敢再逃。


     


    我一旦出事,便會這麼多人因我而喪命。


     


    我想認命,可又不甘心就這麼過完一生。


     


    我被帶回了洛京,住進了桓朗的私人別院。


     


    他幾乎每日都來。


     


    可我始終沒給過他好臉色,除了被折騰的太狠會偶爾服軟之外。


     


    一次結束後,他把頭埋在我頸窩。


     


    好聽的嗓音裡是從未見過的脆弱:「沒關系,我等得起。」


     


    至於等什麼,他沒說。


     


    我也沒興趣問。


     


    他說他喜歡我,可他喜歡的方式便是折斷我的羽翼,將我困在這院牆之內。


     


    他的喜歡是隻他一人的喜歡。


     


    他從未問過我想要什麼。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我幹嘔不止。


     


    太醫為我把完脈後,笑著恭喜我懷了身孕。


     


    13


     


    太醫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將我劈得粉碎。


     


    我沉寂已久的心開始有了蹦躍趨勢。


     


    我並非是激動。


     


    而是恨。


     


    我自己被困在這兒已經足夠委屈,如今還要生個孩子跟我一起嗎?


     


    如今,桓朗已經娶了懷寧郡主。


     


    我連妾室都算不上,我是被養在外面的。


     


    他連出生都是卑賤。


     


    為了順利把孩子打掉,我開始對桓朗頻頻示好。


     


    隻要桓朗把持不住跟我同房。


     


    就有小產的風險。


     


    可是就很奇怪,不管桓朗有多失控,這孩子根深蒂固,一點小產的跡象都沒有。


     


    反而讓桓朗向我這裡跑的越來越頻繁。


     


    我又嘗試藥流,花了很多銀錢才買的花紅和麝香。


     


    在桓朗衝進來之前,我已經全部吃下肚。


     


    桓朗紅著眼眶,怒火達到了頂峰:


     


    「姜虞,我的孩子若有事,我便要你姜氏九族陪葬!」


     


    他說完發狠的拂袖離去。


     


    離開別院前,他S盡了我身邊的侍女小廝。


     


    院裡彌漫的血腥味,七日都未散除。


     


    也不知道是姜氏祖先顯靈還是那些藥失了藥效。


     


    我肚裡的孩子竟然毫發無傷。


     


    若一個太醫如此說,我會覺得他是庸醫。


     


    可是全洛京的醫者診脈後, 都這麼說。


     


    我臉色發青,心如S灰。


     


    徹底斷了念想。


     


    直到生產前一夜,腦海裡突然響起一道陌生的電子音。


     


    【叮!姜虞,鑑於你孕育男主有功, 現獲得獎勵, 你可以在生產時選擇是否要脫離這個世界。】


     


    14


     


    我恍惚了一瞬, 甚至在懷疑這個似人非人的東西是不是桓朗派來的。


     


    但它和我說。


     


    他是系統,負責維護這個世界。


     


    我娘親便是它傳送過來的。


     


    而我作為穿越女的後代,自動被選為了男主的孕體。


     


    所以不管我做什麼,這個孩子都不會流掉。


     


    而他將來,會在歷盡磨難之後,成為這個世界的王者。


     


    解釋完後, 系統問我:


     


    【請選擇,是否要在明晚脫離這個世界。】


     


    我斂眸沉思片刻,異常堅定道:


     


    「是。」


     


    15


     


    闊別五個月,桓朗終於來了。


     


    許是因為是最後一面,我看他也不覺得像從前那樣厭惡。


     


    桓朗眉眼冰冷,可看我時眼底卻滿是隱忍。


     


    我和他坐下來平平靜靜吃了一頓飯。


     


    吃飯時,我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但大多都在說讓他好好對待我的孩子。


     


    懷孕這九個多月,我們日夜相伴。


     


    他在我肚子裡時而翻山倒海,時而把小手小腳印在我肚皮上,又時而踢我提醒我進食。


     


    我對他的感情已不比對我娘親少。


     


    桓朗似是有所察覺,他重重放下筷子:


     


    「姜虞, 一個沒有生母庇佑的孩子, 將來會過的有多悽苦,你應當比我理解的更透徹。」


     


    「我府裡姬妾無數,日後孩兒也會多如牛毛, 你說的優待我怕是做不到。」


     


    雪落了又下。


     


    我看著這人人都趨之若鹜的俊逸男人, 風雨急潮間輕輕說。


     


    「桓朗, 我恨你。」


     


    桓朗按住我的脊背, 在無瑕的脖頸上落下一個牙印。


     


    急促呼吸間仿佛又回到了在書房那日。


     


    他看到那截瑩白如玉的肌膚,輕輕顫動, 卻牽引他的心弦。


     


    「姜虞,你可要說話算數。」


     


    「用你的餘生恨我,別再離開我。」


     


    16


     


    是夜, 雨疏風驟。


     


    我悽厲的慘叫聲劃破長空。


     


    聽著穩婆的鼓勵,妊娠的陣痛幾欲讓我昏迷。


     


    桓朗闖進了產房,緊緊抓住我的手, 不顧周圍人的阻攔。


     


    「姜虞,別睡, 再堅持一下!」


     


    那夜,姜氏全族被屠S,整條街都是慘叫聲。


     


    「(我」系統在我腦海裡嘆息。


     


    【準備好了嗎?是否要開始脫離這個世界?】


     


    【倒計時 10, 9, 8……】


     


    新生的啼哭打破了產房的焦灼。


     


    我眼前驟然恢復清明,在倒計時隻剩下一秒時,我在腦海中毅然開口:


     


    「系統, 請求撤回。」


     


    我無法扔下我的孩子一個人在這世上。


     


    眼淚順著臉頰流淌。


     


    桓朗也紅了眼眶,伸手為我擦淚。


     


    我緩緩閉上眼,淚如雨下。


     


    娘親,當年的你, 是否也在聽到我的啼哭後選擇了留下?


     


    腦海再也沒有多餘的響動。


     


    我知道,此後餘生,我將被永遠困在這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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