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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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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年結婚紀念日,為了偶遇青梅,裴言之強硬地拉有深海恐懼症的我去自由潛。


     


    深海巨物來臨,裴言之奪走我的氧氣瓶,丟下腳被卡在珊瑚礁裡的我抱著青梅逃生。


     


    被救上岸後,神經衰弱的我祈求愛打遊戲的裴言之安靜些,卻在隔壁房間被迫聽了他們倆一整夜的激戰。


     


    裴言之怪我不夠懂事,親媽勸我學會隱忍。


     


    沒人知道,那個夜晚,我已經答應了導師出國深造。


     


    裴言之,你再也追不到我了。


     


    1


     


    腳部劇痛,腳踝已經被珊瑚磨破了皮,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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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彎著腰,顫抖著手不停地扣挖著珊瑚枝,指甲都斷了也無濟於事。


     


    可是,從前我隻要是磕著碰著,哪怕隻是一小塊青了,裴言之都堅持給我包扎的啊。


     


    “求你,裴言之,幫幫我!”


     


    我拼命揮舞著手,發出微弱呼救聲的同時,鹹鹹的海水“咕嚕咕嚕”地往我嘴裡灌。


     


    隻有一個肺的我瀕臨窒息,逮著救命稻草似的又帶上了呼吸面罩。


     


    “裴哥哥,我氧氣瓶裡的氧氣好像不太夠了。”


     


    張珍珍捏著嗓子,五指曖昧的撫過裴言之因潛水服突起的胸肌。


     


    裴言之溫柔地牽起張珍珍的手。


     


    “清歡,你們換一下氧氣瓶吧。”


     


    我臉色一白,血跡斑斑的手下意識地護著身後背著的氧氣瓶。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瘋狂搖頭。


     


    恐懼漸漸漫上心頭,像看不見的密網,勒得我喘不過氣。


     


    看著眼前包圍著我的深藍色海水,窒息感像隻無形的大手扼住我的喉嚨。


     


    頭暈眼花的我放棄了拔腳的動作,攥著面罩半伏在珊瑚群上大口大口呼吸著。


     


    暗流湧動,四周的小魚迅速竄逃,遠處一大片陰影漸漸靠近。


     


    “啊啊啊!那是什麼怪物!快去拿氧氣瓶,我們快走!”


     


    裴言之也慌了,手足無措地往我這裡遊。


     


    “早點給我們不就好了!你想害S我們啊你!”


     


    背上的氧氣瓶被粗魯地拽走,我一個踉跄,直直往海底沉去。


     


    卻因卡著腳倒掛在那處。


     


    失重感,窒息感,疼痛感齊齊刺激著我,我痛不欲生。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最後一秒,我用盡全身力氣抓住裴言之衣服的一角。


     


    胸口卻狠狠一痛,整個人又是一蕩。


     


    他……踢我?


     


    餘光裡,裴言之一首抱著張珍珍,一手拽著氧氣瓶,腳蹼動得飛快。


     


    我給了張珍珍一個肺,被他逼著上了環,他踢我?讓我去S?


     


    2


     


    深海巨物這時也徹底展現在我眼前——一隻巨大的章魚。


     


    它舞動著極長的八條爪子,緩慢經過我的身側,卻沒有看我一眼。


     


    章魚黏糊的體液飛濺在我身上,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不幸中的萬幸,章魚不喜歡吃人,我萬念俱灰地安慰著自己。


     


    我放松了身體,任汩汩海水灌注著我的身體。


     


    S之前,最讓我不甘心的經歷在我眼前一次次回放。


     


    那是一個平常的晚上,我坎特不安地躺在冰涼的手術室裡。


     


    旁邊的病床上,是昏睡的張珍珍。


     


    在這場手術裡,我的一個肺將被移植給張珍珍。


     


    裴言之答應我隻要我救她表妹,就同意去結扎,徹底丁克。


     


    雖然結婚前他就答應了我,但迫於父母壓力,他才不得已反悔。


     


    手術臺上的我天真的想:我不想生孩子也得為裴言之付出點什麼。


     


    “醫生,我對麻藥不敏感,裴言之應該已經交代你了吧。”


     


    主刀醫生是個五十幾歲的中年人,皺了皺眉沒說話,隻是示意麻醉醫生稍微加大劑量。


     


    我愣住了,他沒說嗎?


     


    麻醉藥效漸漸上來,我半睡半醒,卻始終能聽到手術器械的碰撞聲。


     


    頭頂白熾燈燈光刺眼,恍惚間,我感覺我的肚子被劃開。


     


    細細密密的刺痛感刺激著神經,我呻吟出聲。


     


    醫生的竊竊私語聲響起。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還有意識。”是個女護士的聲音。


     


    主刀醫生刻意壓低了聲音:“她老公沒說她麻藥不敏感到這個程度啊!這手術根本不能做!”


     


    “那現在怎麼辦,肚子都刨了!”


     


    “繼續做吧,其實……她老公給我塞錢了,說她老婆痛感低。”


     


    這話一出,整個手術室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我湿潤了眼角,感受著冰冷的器械撥弄著我的內髒。


     


    疼!好疼!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叫囂著!


     


    我的四肢微微地抽搐著,卻說不出話。


     


    事已至此,我隻能讓醫生繼續把手術做完。


     


    要不然,我會沒命的!


     


    凌遲一樣的手術過程不知進行了多久,恍惚間,我的肺被血淋淋取出來。


     


    終於結束了,我心下松了一口氣。


     


    相信縫線時我已經痛到麻木感覺不到了吧。


     


    “現在可以趕緊給她縫合了吧!”膽子小的護士帶著哭腔問。


     


    “嗯,縫合完開始上環。”


     


    上環!那不是絕育用的東西嗎?不是說好了他去結扎嗎?!


     


    我的心一沉,好不容易憋住的淚水肆意橫流。


     


    身體開始輕微的移動表示反抗。


     


    不要!不要!我和他說過我子宮有肌瘤醫生不讓上環的呀!


     


    兩個醫生強硬地掰開我的雙腿,把節育環通過下體塞進我的子宮。


     


    我氣急敗壞又疼痛難忍,竟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一個清晨。


     


    我費力地睜開眼,渾身都像散了架,疼痛侵襲著我。


     


    晨光下,我深愛了幾年的男人正俯著身軀,手臂撐在隔壁床的兩側。


     


    溫柔地在張珍珍額上印下一個繾綣的吻。


     


    張珍珍沉睡的側顏逐漸和我偶然瞥見的裴言之的屏保重合。


     


    那根本不是什麼網圖!裴言之屏保上的女孩分明就是張珍珍!


     


    3


     


    冰冷的海水裡,我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下一秒,腰間卻突然多了一隻大手,我整個人被撈了起來。


     


    我下意識攀緊了來人的脖子,同時跌進男人焦急的眼裡。


     


    蔣書亦?師兄他怎麼會在這?


     


    蔣書亦和我都是博士在讀,是同一個導師。


     


    “唔!唔!”


     


    唇被堵住,救命的空氣被快速輸送過來,我吃驚地瞪大看雙眼。


     


    有些古板的思想讓我下意識開始掙扎,腰間的肉卻被狠狠掐了一把。


     


    我沒了氣力,任由他攬著我 把我帶上岸。


     


    “咳咳!”


     


    我趴在沙灘上苟延殘喘,感覺自己又沒了半條命。


     


    憤怒和失望在裴言之笑著過來假惺惺關心我時達到了巔峰。


     


    “啪!”我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


     


    “你幹嘛,他可是你的老公,你竟然這麼對他?”張珍珍心疼極了。


     


    “你還知道他是我老公啊,上趕著倒貼的賤貨。”


     


    三人都是一愣,似是不可置信我竟然能說出這樣粗俗的話。


     


    裴言之心虛的眼神掃到我又掃到蔣書亦,然後,盯著蔣書亦的嘴不動了。


     


    “好啊,虧我剛剛還對你有點愧疚,結果你竟敢給我帶綠帽,你這個s貨!蕩婦!”


     


    我的目光落到裴言之一直盯著的蔣書亦嘴角,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剛剛掙扎的時候我把蔣書亦的嘴角咬破了。


     


    蔣書亦是個斯文人,皺緊了眉:


     


    “你把你老婆扔海裡喂魚這也是人能幹得出來的?”


     


    “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工資應該買不起這個牌子的潛水裝備吧。”


     


    沒錯,我們的潛水裝備都是我出的錢,甚至平時的生活開銷我也承擔了大頭。


     


    裴言之羞愧得臉紅脖子粗,終於說不出話來,良久才甩開張珍珍的手來抱我。


     


    “那些事都過去了?我們去吃飯吧,嗯?”


     


    “這可是你期待了很久的海鮮大餐呢!”


     


    我期待了很久?笑話!


     


    我海鮮過敏,是他非要吃!是他叫我去海鮮店裡隨便吃點其他的!


     


    沒有理他,我轉頭邀請蔣書亦:“一起去吃吧,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他笑了笑:“好!”


     


    蔣書亦僵在原地,臉黑了個徹底。


     


    ……


     


    4


     


    最有名的海鮮店內,寬大的木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鮑魚,螃蟹,海參……


     


    裴言之埋頭仔細剝著螃蟹,剝完了幾個蟹腳就把白嫩的蟹肉放進我的盤子。


     


    “清歡,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沒說話,怔怔看著盤子裡的蟹肉。


     


    之前戀愛時我和他說過我海鮮過敏他不記得就算了。


     


    這次來旅行前我不是也和他說過嗎?


     


    聽著他第一次正式的道歉,我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她過敏!”


     


    “服務員,上碗小米粥和清爽的榨菜!”


     


    蔣書亦把我面前的碟子拿走,從服務員手裡端了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


     


    “你才做了手術不久,今天又受驚了,吃點清淡的好。”


     


    “謝謝。”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相戀近十年的男友竟還比不上一個剛認識一年多的師兄。


     


    “不識好歹。”


     


    裴言之低低的咒罵,拿起那碟子就往地上一倒,幾條流浪狗瞬間爭先恐後地爭搶。


     


    我的心又涼了半截,眼睜睜看著裴言之又剝了蟹黃部分,直接喂到張珍珍嘴裡。


     


    張珍珍甚至還故意伸出舌頭,曖昧地添了一下裴言之的手指。


     


    我惡寒地撇開了眼,喝著暖暖的小米粥卻味同嚼蠟。


     


    從前,裴言之總是我吃什麼他吃什麼。


     


    從不抱怨,從不選擇。


     


    問就是“李清歡愛吃的就是我愛吃的,因為我愛李清歡。”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裝的。


     


    胸腔鼓鼓囊囊的難受,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滴進小米粥裡。


     


    桌下眾人看不見的地方,蔣書亦悄悄往我手心裡塞了兩張面紙。


     


    裴言之隻顧與張珍珍談笑風生,“小寶貝,寶寶”等詞不絕於耳……


     


    5


     


    好不容易熬到了所有人都吃結束,回到酒店裡又產生了新的難題。


     


    “不嘛,我沒錢了,裴哥哥你收留我好不好?求你了。”


     


    張珍珍淚眼婆娑。


     


    “可是……我怕我老婆不高興呀!”


     


    裴言之難得顯得有些窘迫,一雙小眼睛飄來飄去。


     


    怕我不高興?沒錢給小三付房錢才是真的吧!


     


    我轉頭想進我一早定好的雙人間——今天我真的很累了。


     


    “哎哎哎!你幹什麼!這是裴哥哥的房間!”


     


    張珍珍拽著我,尖銳的美甲在我裸露的胳膊上刺出劃痕。


     


    我一臉疲憊地看向裴言之,希望他有點良心。


     


    “要不……你就讓給珍珍?你放心,她隻是我妹妹!”


     


    結果等來了這一句。


     


    呵,裴言之,你真是好樣的。


     


    懶得再爭執,我轉頭就走,去前臺再開一間單人房。


     


    “等等!清歡姐,我們加個微信,我改天把錢還你。”張珍珍笑得甜美,眼裡卻盡是得逞之色。


     


    我深吸一口氣,忍下了心中的煩躁,加了她的微信。


     


    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


     


    前臺告訴我單人間隻剩隔壁房的了,客人剛走,才收拾好。


     


    “嗯嗯。”


     


    拿著房卡回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我倒頭就睡。


     


    本以為會經歷了這些我會淚難自禁,徹夜難眠。


     


    卻不想我睡得很沉。


     


    “嗯~啊~裴哥哥,你果然雄風不減……”


     


    “再叫大聲點!我就喜歡聽你這小妖精叫!”


     


    “哪像那個隻會讀書的S呆子,在床上跟個S人一樣,一點情趣都沒有!”


     


    隔壁的動靜傳過來,驚醒了我。


     


    聽著從裴言之嘴裡吐出來的這些話,我如夢初醒。


     


    他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分明是他不行,我也沒有那表演的興趣……


     


    真的要把後半輩子耗在這樣的人身上嗎?


     


    成婚這麼多年,離婚的想法愈演愈烈。


     


    再也睡不著,我拿起手機無聊地翻著朋友圈。


     


    第一條就是張珍珍賣弄的沙灘比基尼照片。


     


    評論區:等我來偶遇你!老婆!——裴言之。


     


    心裡積累的沉鬱之氣在看到這條朋友圈時達到了頂峰。


     


    像擱淺的魚,我揪著自己的衣領,痛到幾乎呼吸不上來。


     


    原來,就連我們一年一度的蜜月旅行都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


     


    一直以來擔心他沒收入自卑而主動負擔所有開支的我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沒有猶豫,我起身收拾行李,訂了凌晨的機票。


     


    給導師發了個消息:老師,我決定出國深造。


     


    裴言之,這回,你徹底追不到我了。


     


    6


     


    下飛機後,我接到的第一個電話竟然是蔣書亦的。


     


    “喂?清歡,今天一起玩啊?”


     


    “不了,書亦,我已經回國了。”


     


    頓了頓,我又補了句:“我答應導師出國深造了。”


     


    “真的嗎,太好了!”


     


    ……


     


    我又和蔣書亦聊了很久出國的研究方向和對未來的憧憬。


     


    掛斷電話時,我還有些戀戀不舍。


     


    好久沒這麼輕松的和人聊過天了。


     


    過去,我總是把重心放在了裴言之和婆婆身上,失去了自我。


     


    竟然還想著放棄堅持到現在的學業,和裴言之生孩子。


     


    還好,迷途知返,還為時不晚。


     


    我迅速賣掉了和裴言之同居的房子,能折現的東西全部折現。


     


    又買了當天的機票,火速飛澳洲。


     


    再下飛機時,手機已經被打爆了。


     


    幾百個電話和消息全是裴言之的。


     


    我又想起了我和裴言之的微信聊天框是滿屏的綠……


     


    呵呵,裴言之,晚了!


     


    “叮!”是一條最新的消息。


     


    “我才不稀罕你的錢,沒我的命令你竟敢先走!”


     


    “珍珍幫我找關系進了和風面廠,你以後可高攀不起我!”


     


    和風面館是一個大型連鎖廠家,即使是最底層的員工,也月入過萬。


     


    因此大把畢業生擠破了頭也進不去。


     


    沒想到張珍珍竟然有本事把裴言之塞進去。


     


    可他們不知道,和風面館的老板是我朋友啊……


     


    我一直擔心裴言之吃不了廠裡的苦才作罷。


     


    我勾了勾唇,直接給好友發了個解僱裴言之的消息。


     


    好友秒回:好。


     


    7


     


    導師很欣慰我想通了,選擇了正確的道路。


     


    這天我正在研究室做實驗,幾個月不聯系的媽媽突然打了個電話。


     


    終於想起來她還有個女兒在了。


     


    “喂,媽!最近身體怎麼樣啊?”


     


    “你還有臉叫我媽!我都快被你這個畜生氣S了!”


     


    “你不本本分分的嫁人生子!去讀什麼博士也好,非要出國也好,可現在竟然出軌!”


     


    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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