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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軒忱 4368 2025-06-23 15: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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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深,我熟門熟路地鑽進他被窩。


     


    「不許——」我戳了戳他的手臂,「不許趁我睡著偷偷去睡沙發。」


    他在裝睡。


     


    我鑽進他懷裡一頓亂拱,他終於破功,扣住我的手腕輕嘆了口氣:「乖一點。」


     


    夜色掩住了紅透的臉,我越發肆無忌憚:「你熱情一點。」


     


    他笑得無奈,屈指敲了下我的腦袋:「你收斂一點。」


     


    我掙開他的鉗制,手腳並用地抱緊了他。


     


    隻有嚴絲合縫,我心底的空洞才不會呼呼漏風。


     


    「小乖,就算是報答,也不需要,到這個程度,等你喜歡我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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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報答,喜歡你。」


     


    齊止軒不動聲色地挪遠了些。


     


    他鑽起牛角尖的時候,真的固執得像小孩。


     


    「別睡,還早。」我繼續戳他,「換個話題。」


     


    似是早有準備,他側身面向了我,「何垟又找你了,需要哥哥做什麼嗎?」


     


    「不需……唔。」


     


    他在黑暗中精準地找到了我的嘴巴抬手捂了起來,堵回了我的話後才放開。


     


    「沒事,我自己……唔。」


     


    又被捂住,我氣不過,抓住他的手用力啃了一大口。


     


    道貌岸然的壞蛋,明明不容我拒絕,卻非ẗű₄要問我需不需要。


     


    「需要。」我摸了摸他手上的牙印,「哥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沒辦法,誰的哥哥誰寵。


     


    說起來,知道沒有血緣關系後,我好像一點都不抗拒叫他哥哥了。


     


    或許是因為,這會兒的「哥哥」,早就變質了。


     


    28


     


    假期的時候,我和齊止軒回了家。


     


    好久不見仔仔,它的尾巴搖成了螺旋槳。


     


    「仔仔仔,快讓我抱抱。」


     


    仔仔白了我一眼,樂顛顛地跑去迎接齊止軒了。


     


    仔式白眼給我,仔式擁抱給齊止軒。


     


    我歪在沙發上撇嘴,齊止軒抱著仔仔塞進了我懷裡,順便按平了我的嘴角:「別不開心。」


     


    其實並沒有不開心,但是吧——


     


    我又故意撇了下嘴:「親我,我就開心。」


     


    他怔了會兒,撩了撩我額前的碎發。


     


    吻落在我額頭,我抬手摸索著捧住他的臉挺直了背。


     


    皮膚順著面龐的曲線若即若離,讓人心痒。


     


    對上他漂亮的眼睛的時候,我吻在了他唇角。


     


    他沒動。


     


    我大著膽子一寸寸地極慢地覆了上去。


     


    唇珠蹭在一起的時候,似有電流緩緩爬過四肢百骸,我顫抖著想要更近,角落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齊止軒將我護進了懷裡,仔仔也作出了防御姿態。


     


    窗簾半閉,通往院子的玻璃門上多了條裂痕。


     


    外面的人還在瘋了似的踹著玻璃,不幹不淨的謾罵隱隱約約聽不真切。


     


    我朝門的方向靠了靠試圖聽清,齊止軒突然將我按在他胸前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冷靜地叫了保安、報了警。


     


    他的胸膛與手隔絕了所有,我默默數著他怦怦的心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輕拍了拍我:「別怕,我去處理。」


     


    遍布裂痕的玻璃門搖搖欲墜,外面的人被按倒在了地上。


     


    齊止軒出去時,我才看到門外被窗簾擋住的角落裡,還有個小男孩在瑟瑟發抖。


     


    門拉開的一瞬,他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哥哥。」


     


    他緊挨著齊止軒,無措地攥緊了他的衣角,齊止軒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直到他們走遠,我才回神。


     


    仔仔嗚咽著蹭過來,我揉了揉它的耳朵:「仔,哪來的小孩?」


     


    「嗷嗚——」


     


    29


     


    太陽西沉時,齊止軒才回來。


     


    他像是不忍心告訴我,頓住好久,才開口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是你——


     


    「父親。」


     


    我不認識我的生父。


     


    他歇斯底裡地砸玻璃時,是我們見的第一面。


     


    齊止軒說,他看到我的眼睛時就認出了我。


     


    可他有什麼可憤怒的呢?


     


    素未謀面的親生女兒,和他苛待著長大的養子在一起,他有什麼可憤怒的呢?


     


    他有了新的家庭,那個小孩,是他的兒子。


     


    破產了、媳婦跑了、兒子重病了,才想起養子,才發現養子很有錢。


     


    所以勒索。


     


    怪可笑的。


     


    「他今天是從院子外面爬進來的。


     


    「別擔心,已經安排人加高圍欄了。


     


    「你如果想見他,約個合適的時間……」


     


    「不要。」我幾乎是用上了最大的力氣搖頭,「我不見。


     


    「哥,你不管他行不行?


     


    「他活該的。」


     


    齊止軒像給仔仔梳毛一樣用手指順著我的頭發。


     


    「隻付赡養費和醫療費。


     


    「醫療費在醫院付。


     


    「赡養費很基礎,和他的債務相比九牛一毛。


     


    「別擔心,他不會好過。」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腦海裡卻突然浮現了那個小男孩的樣子。


     


    慘白的臉,瘦得像大頭娃娃。


     


    算了。


     


    孩子無辜。


     


    30


     


    貪欲是無底洞。


     


    被人捂住口鼻迷暈時,我混沌的腦袋裡唯一清晰的,隻有我生父醜陋的嘴臉。


     


    果然。


     


    醒來時是在車上,安全帶將我固定在了後座,身上的厚毯子遮住了我被綁得S緊的手腳。


     


    在後視鏡中對上他有些滄桑的眼睛,我揚唇衝他笑了笑:「爸。」


     


    他平靜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失控地踩了腳油門。


     


    車猛地往前蹿了一下,他勉Ŧùₗ強穩住,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閉上你的嘴。


     


    「惡心人的賤東西。


     


    「……」


     


    他唾沫橫飛,越罵越髒。


     


    我在他的謾罵聲裡,想到了從前。


     


    這不是我第一次叫他爸。


     


    第一次,是在我媽去世時。


     


    我是病原體,是沒人要的皮球。


     


    各路親戚人人自危,將我踢來踢去也沒個結果時,他們想起了我還有個爸。


     


    輾轉問到聯系方式後,電話打了三個才接通。


     


    「喂?」


     


    極度不耐煩的聲音。


     


    他們將手機舉到我面前,推搡著我示意我說話。


     


    「喂,爸。」


     


    「什麼?誰?」


     


    「我是尤忱。」


     


    「哦,有事嗎?」


     


    「我媽去世了。」


     


    「我和你媽離婚了,離婚!你懂什麼意思嗎?就是老S不相往來,知道嗎?」


     


    他幾乎是在咆哮。


     


    嗓子像被粘住,我說不出話。


     


    旁邊圍著的人清了清嗓子,七嘴八舌地說起了沒去處的小孩怎麼怎麼可憐。


     


    我生父聽了隻是嗤笑:「倆小孩,一人一個,法院判的。」


     


    聽筒隻餘徒勞的嘟嘟聲,他們的爭吵也愈發激烈。


     


    但是我這個當事小孩,倒沒什麼所謂。


     


    再不濟,反正S亡免費。


     


    隻是沒想到,哥哥也免費。


     


    31


     


    車似乎漫無目的。


     


    「你綁我,是要問我哥要什麼?」


     


    他眯起眼睛,猥瑣地舔了舔唇:「要什麼?要他的公司,要他所有的財產!


     


    「你就等著吧,等他辦完手續,把錢轉過來,我就送你回去。」


     


    倒是狡猾。


     


    但也愚蠢。


     


    車外荒無人煙,他突然停在了路邊,面目扭曲得駭人。


     


    他從口袋中掏出了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鋁箔紙在陽光下閃著光,我這才意識到,還念著他是生父的我,比他更蠢。


     


    繩被固定在了座椅上,掙扎無果,他已經越來越近。


     


    充斥著惡臭煙味的圍巾在我頭上纏了一圈又一圈,隻有眼睛還露在外面。


     


    他滿意地盯住了我的眼睛:「這雙眼睛啊,嘖。」


     


    我掐緊掌心試圖強迫自己冷靜。


     


    他呼吸急促,探下去的手動作了半天卻沒什麼動靜。


     


    我悄悄看向了他丟在駕駛座上的手機。


     


    屏幕上,來電顯示沒斷過。


     


    是我爛熟於心的號碼。


     


    「起不來?」


     


    他惱羞成怒地跳了起來,腦袋砸在車頂發出了聲悶響:「你他媽……」


     


    我假意低頭:「你解開我的手,我幫你。」


     


    「呵。」他嗤笑著一把拽下了覆在我臉上的圍巾,「手哪有嘴好用?」


     


    被絕望淹沒的前一秒,警笛聲突然轟鳴四起,帶著穿透力包裹了這輛小車。


     


    遠方地平線上浮起了一輛接一輛警車,警燈閃爍,明亮又耀眼。


     


    他手忙腳亂地拉著拉鏈,拉鏈似是也被嚇到,卡在原處遲遲未動,他臉漲得通紅依然無濟於事。


     


    反倒是車門先被拉開,他大敞著被戴上了銀手镯。


     


    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原處,我傾身靠向拉開我這邊車門的齊止軒,被他抱了滿懷。


     


    32


     


    塵埃落定。


     


    他鋃鐺入獄。


     


    那個可憐的小孩,也被他媽媽接走了。


     


    我餘下的整個假期,都耗在了心理疏導上。


     


    最後一次復診結束後,齊止軒依然緊張得不行。


     


    他蹂躪遊離線越來越頻繁了。


     


    指縫間的血痕蜿蜒成了波浪,仿佛給指甲鑲了紅色的異形法式邊。


     


    「哥。」我小心地碰了碰他的指尖,「你好像比我更需要心理疏導。」


     


    他將手背在了身後。


     


    我順著他的手臂摸索著去抓他的手:「哥,你再N待遊離線,你的甲床就要退沒了。」


     


    他無奈地嘆氣,乖乖將手放在了我掌心:「知道了。」


     


    突然福至心靈,我看著他的手,莫名想起了我的圓規——賦予疼痛的工具。


     


    我將寬松的睡衣拽到了手臂上:「哥,你看。」


     


    圓規留下的刻痕交錯著覆蓋了我的肩頭和手臂內側,好在沒有增生,看起來沒那麼猙獰。


     


    齊止軒的眼睛倏地睜大,瞳孔似乎在震動,淚幾乎是在瞬間就溢滿眼眶湧了出來。


     


    我慌忙將衣服拉了回去,手忙腳亂地給他擦淚。


     


    「哥,你別……」


     


    他眼底閃過狠戾:「誰弄的?」


     


    我垮了肩膀,埋頭撞在了他懷裡:「我自己。」


     


    他的身體突然緊繃,聲音也在抖:「小乖?」


     


    我閉了閉眼睛,索性和盤託出。


     


    「和你虐自己手的理由差不多。


     


    「某些不對的念頭,需要疼痛壓制。


     


    「我早就說了,你不信。


     


    「不是報答,我又不是孝順的乖小孩。


     


    「我是真的,喜歡你。」


     


    齊止軒後退了一步,俯身挑起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不同於以往的蜻蜓點水。


     


    他似是餓極,帶著將我吞吃入腹的力度寸寸席卷。


     


    纏綿的水聲麻痺了我的腦袋,全身上下似乎隻餘嘴巴還有知覺。


     


    舌根在痛,上顎在麻,牙齒在痒。


     


    「嗚嗚……」我模糊著叫他。


     


    他微微退開了些,唇依然若有若無地磨蹭著:「嗯?」


     


    「哥哥。」


     


    他喉嚨裡溢出輕笑,不由分說吻得更兇。


     


    33


     


    齊止軒的遊離線在慢慢長好,甲床也恢復了正常的大小。


     


    他日復一日地給我塗藥,我肩頭的疤也淡了許多。


     


    我窩在他懷裡時,總是嚴絲合縫。


     


    每一塊骨頭都恰到好處地貼合,仿佛我們天生就該在一起。


     


    「哥。」


     


    夜色朦朧,齊止軒的眼睛眨啊眨,似亮閃閃的星辰。


     


    他的皮膚,觸感像極了上好的綢緞,仿佛是供星辰徜徉的銀河。


     


    順便,也供我流連。


     


    我探進他衣服裡上下其手,他悶哼著扣緊了我的手腕。


     


    「哪來的小流氓?」


     


    「哼。」我貼近他蹭了蹭,「哥,你那會兒說不想養了, 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嗎?


     


    「我覺著,還是別養我了,我可以養活自己。


     


    「我們可以像普通情侶一樣。」


     


    「不行。」齊止軒欺身覆住了我,炙熱的呼吸與低沉的嗓音一同取悅著我的耳朵, 「哥哥養你, 到永遠。


     


    「小乖那會兒, 沒看全,也沒聽全。


     


    「『不想養了』,隻是句模糊的感嘆, 準確說,是不想要這層血緣關系。


     


    「後面一句才是沒有異義的真情實感。」


     


    他突然頓住, 我拽著他的衣角晃了晃:「是什麼?」


     


    「想吃。」


     


    話音落下,他咬住我的耳垂磨了磨牙,儼然一副準備用餐的姿態。


     


    我顫抖著抱緊了他:「好。」


     


    他用指尖點了點我的唇:「這裡?」


     


    「好。」


     


    ……


     


    他壞心眼地一處接一處問,我紅透的臉與啞了的嗓子一同在冒煙:「不許、不許問了。」


     


    「好。」尾音拐著彎上揚,他聲音裡的笑意毫不收斂, 某些動作也是。


     


    心尖痒意難消, 我能感受到我心底的空洞在被填補、愈合。


     


    得益於此刻負距離的嚴絲合縫。


     


    浮沉間, 我突然想起什麼,攀住他的肩按停了他的動作:「沒……沒看全的是什麼?」


     


    「沒看全的——」他輕笑著拖Ṱŭₗ長了聲音,緩緩與我拉開了些距離, 帶著我的手覆上。


     


    滾燙的, 黏膩的。


     


    「哥哥在幹壞事呢。」


     


    34


     


    日子慢慢悠悠。


     


    冬日暖陽,總是格外難得。


     


    我抬手追逐著陽光,微小的灰塵顆粒撲騰著散開, 手掌合攏時, 抓住的, 隻有虛空。


     


    陽光美好又溫暖,也唾手可得,也遙不可及。


     


    「哥, 你想過以後嗎?」


     


    縱使沒有血緣關系, 可是哥哥的名義始終在。


     


    自由不會眷顧我們。


     


    「小乖, 你想維持現狀,我們就這樣。


     


    「你不想偷偷摸摸, 我們就換城市、換國家。


     


    「你想結婚,我們就去國外登記。


     


    「一切如你所願,小乖。」


     


    齊止軒一字一句堅定有力, 我卻悲觀地覺著,他說的這些恰似眼前微小的塵埃。


     


    懸浮。


     


    指尖的輕顫就足夠它潰散了。


     


    「哥, 你的事業在這裡、生活在……」


     


    「小乖。」


     


    齊止軒打斷我的話,執起我的手輕吻了下。


     


    「哥哥已經準備好了。


     


    「你如果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別怕,往前走。


     


    「不管是哪個方向,哥哥給你鋪路。」


     


    太陽墜入雲層深處, 陽光瞬間消退。


     


    無名指上, 他求婚時送我的戒指在暗處依然璀璨,神奇地驅散了我的恐懼。


     


    怕什麼呢。


     


    我朝他張開了雙臂,他笑眼彎彎, 起身將我攏進了懷裡。


     


    陽光抓不住,那就多吃維 D。


     


    就算生活在黑暗中,我也有我哥。


     


    怕什麼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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