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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驛寄梅花 3418 2025-07-18 15:3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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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知道自己愚蠢,所以我已經決心不再跟顧雲風糾纏下去。


    他們去到瓜州後,我自會跟父親言明一切。


     


    屆時父親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幹擾。


     


    “你不知道吧,每次你在雲風房間裡親密的時候,我都在那間密室裡。”


     


    “甚至他用藥將你迷暈,我們兩個在你面前…”


     


    “你說,我要是將這些事情散布到上京,你父親會不會沒有臉去上朝?”


     


    怒意猛上心頭,我不想再聽。


     


    “夠了!”


     


    可凌雲仍然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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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樣低賤的人,竟然還妄想嫁給雲風,告訴你,你做夢!”


     


    “我明日就告訴你父親,你跟你的師兄是如何私相授受,珠胎暗結!”


     


    “啪”的一聲。


     


    我終於端起了高門大族的架子,扇了她一把掌。


     


    可顧雲風卻推門而來,將我推倒在地。


     


    “常柔,你怎麼像你父親一樣惡毒?”


     


    他將我推倒在地上時,我不慎被地上炭火燙傷了手,鮮血直流。


     


    他卻沒看我一眼,而是執著的讓我道歉。


     


    我扭過頭。


     


    “道歉。”


     


    他強硬的摁著我的頭,讓我跪在地上。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動作,最後隻看到二人離去的背影。


     


    父親在朝堂上被多位眾臣彈劾,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鄭雲風搞的鬼。


     


    鄭雲風臨走的前一天,他和一個下人在黑夜密談。


     


    “切記,一定要將這些書信,送到上京那些高門大戶,尤其是顧家的人手裡。”


     


    “這些都是你跟常小姐的私事,若是送去了,那便是身敗名裂的地步。”


     


    鄭雲風不屑的笑了笑。


     


    “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我躲在暗處,使勁咬著自己的手臂。


     


    原來他一直都在密謀,隻是我瞎了眼。


     


    既然你無情,那別怪我無義。


     


    兩個人在瓜州成親的那一日,我也坐上了花轎。


     


    遠在瓜州的鄭雲風身著喜袍,等待著自己的眼線傳信。


     


    他已經迫不及待等著看常家的笑話了。


     


    可接到信件後,他卻猛然一驚。


     


    “什麼?你說婚禮提前了?”


     


    “她已經坐上了去往顧家的花轎?”


     


    2


     


    05


     


    鄭雲風抓著線人的領子,不斷地詢問著。


     


    那線人猛然往下一跪,隻顫抖著說自己不知道。


     


    鄭雲風立馬就要千匹快馬趕往上京,可是卻被凌雲攔了下來。


     


    “雲風哥哥,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呀!”


     


    鄭雲風甩開面前的人。


     


    “我說好了,隻是演戲的!”


     


    凌雲繼續牽著馬,身上的衣物髒亂不堪。


     


    她已然帶了哭腔:“不是演戲的,你不是說我們隻是演給常柔看的,我們是真成親啊!”


     


    “你已經答應了我父親要娶我的!”


     


    鄭雲風怎麼也甩不開,實在氣急,直接將女人踹在地下。


     


    “你再攔我,我就S了你!”


     


    被心愛男人可怖的表情嚇到,凌雲坐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賓客們看著這個在新婚之夜被拋棄的新娘竊竊私語。


     


    凌雲摸著頭上的鳳冠,痴然一笑。


     


    “到底什麼是真的?”


     


    鄭雲風正快馬加鞭趕來上京時,我已經進了顧家的門。


     


    紅色蓋頭遮掩下,我看到一隻素白的手。


     


    隨後是清泉一般的聲音。


     


    “娘子,請下轎。”


     


    喜婆高呼著新娘下轎,我猶豫了片刻,將手搭在了面前人的手上。


     


    不知走了多久,牽著我的手終於松開。


     


    三拜天地之後,我就被送往了臥室。


     


    端坐在床上,我不禁想著,鄭雲風現在怕是高興極了吧。


     


    將我同他往來的書信寄到鄭家,又娶了自己的心上人。


     


    紅燭燒過一小半,門終於被推開。


     


    我的蓋頭被輕輕揭下,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很美的一張臉。


     


    而且我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顧息輕笑著將手中的酒遞到我手上。


     


    “娘子久等。”


     


    我有萬千話想問,可最終隻是喝了一杯酒,便醉倒在床上。


     


    我想問那些書信他可否有收到。


     


    我更想問,如果收到了,他為什麼還要娶我。


     


    搖搖晃晃下,我隻模糊著看清他嘴角的微笑。


     


    “終於娶到你了。”


     


    什麼,他說什麼。


     


    再次醒來後,已經是日上三竿,我本打算去拜會婆婆,可猛然想起顧家滿門忠烈,如今剩下的隻有一個顧息而已。


     


    院子十分幹淨,中間還種著一顆梅樹。


     


    如今隆冬,那些花瓣倒是開的正豔。


     


    我來了興趣折了兩枝,放到了屋子裡。


     


    直到第二日,顧息才回了家。


     


    放桌上,我終於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們成親前,你可有收到書信。”


     


    顧息並不言語,隻默默的為我添菜。


     


    這讓我更加緊張。


     


    如果他收到了那些書信,那他為什麼要娶我?


     


    如果沒收到,那些書信又是被什麼居心不良的人劫走了嗎?


     


    看到我滿心愁惱,顧息竟然笑了出來。


     


    “你是在說這些嗎?”


     


    他從懷中挑出幾封書信。


     


    我認了認字跡,臉忽然一紅。


     


    這的確是我跟鄭雲風從前往來的情話。


     


    “你都知道了…”


     


    他會如何處置我,是否覺得我是個蕩婦,更是否要與我休書。


     


    “如果你覺得娶了我有損名節,你可以休了我。”


     


    “為什麼要休你?”


     


    顧息忽然抓住我的手,將那幾封信抽了出來。


     


    “就憑這幾句情話?”


     


    “誰年少時還沒有一段痴情往事了,況且看到這些信,倒讓我覺得你才是個真性情的人。”


     


    我有些震驚於顧息對我的態度。


     


    顧息把那些書信,當著我的面燃成飛灰。


     


    “往事已了,還望娘子此後將心全交付我身上。”


     


    “我絕不與這負心人一般叫你傷心。”


     


    你為什麼他對我這麼好。


     


    倘若隻是為了平衡朝堂勢力,那我與他的婚事隻是場聯姻。


     


    他沒必要對我如此真摯。


     


    難道,他和鄭雲風一樣,對我另有所圖嗎?


     


    我像中了毒一般,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可是顧息卻將我冰涼的手放在懷中。


     


    “你還記得你十五歲那年去禪國寺的時候嗎?”


     


    我依稀記得,那年鬧了雪災,我與父親一同去祈福。


     


    “那年你穿了一身白衣,手上拿著兩支火紅的梅花,遇到了一個病重的少年。”


     


    我是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我去祈福的時候,有一個跟我相當年齡的少年跪在佛前。


     


    他態度誠懇,可是嘴角滿是鮮血。


     


    眾佛僧都想把他勸退,可他仍然固執地跪在佛前。


     


    我稀奇著將手中的梅花遞給了他。


     


    “你為什麼要一直跪著?”


     


    那少年並不言語,隻是冷漠的看著我。


     


    我頭一次看到那麼悲涼的眼神。


     


    他身上滿是孤寂,甚至有尋S的意味。


     


    我將懷中的兩塊桂花糖硬塞到他手中,然後擦幹淨了他唇角的血跡。


     


    “這梅花是我新摘的,聽說梅花的清香可以讓人聞之忘憂。”


     


    “如果你有什麼過不去的事,可以來上京找我。”


     


    “我叫常柔。”


     


    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應該幫他一把。


     


    記憶回籠,那少年的面容漸漸和顧息融合在一起。


     


    我發出一聲驚嘆,“是你?”


     


    “是我。”


     


    06


     


    顧息點了點頭。


     


    我想起來了,顧將軍在我十五歲那年遠赴疆域,為國盡忠。


     


    攜帶著妻兒老小,隻留下自己最小的兒子在上京。


     


    後來顧將軍一家全部殉國,聖上便封了西山給顧家。


     


    “怎麼會是你呢?”


     


    我站起來轉著圈打量了他兩下。


     


    看他如今生龍活虎的樣子,跟我在禪國寺遇到的那病弱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當我得知你跟鄭雲風兩情相悅,已經定下終生的時候,我便決心不打擾你。”


     


    “可是。”


     


    顧息聲音忽然低沉:“他萬不該將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將你當做復仇之路的石子。”


     


    “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你。”


     


    我心一跳,竟有一種慌亂的感覺。


     


    在我身旁,竟然真的有人默默關注著我。


     


    原來顧息幾次三番,想要跟我說清楚鄭雲風動機不純,可每一次都被鄭雲風攔了下來。


     


    “我真的以為你要嫁給他。”


     


    “可是好在,你最終還是嫁給了我。”


     


    昔日病弱少年,因為我的幾句話和兩塊糖便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我愣愣的看著他,最後失笑著搖了搖頭。


     


    “原來這些都是緣分。”


     


    顧息神秘一笑,忽然從腰間拿出一個平安符。


     


    我張著嘴,不知道該如何做答。


     


    這個平安符是我曾經我鄭雲風求的。


     


    隻是那日我光腳跑著去尋他時,不知道丟在了何處。


     


    如今,這平安符竟在他的手上。


     


    “那日我看你慌慌張張跑出寺廟,便追了上去,誰想到半路上竟然撿到了你求的平安符。”


     


    “我想,這一定是上天給我的姻緣,既然那人對你不是真心的,那我又何必在暗自神傷。”


     


    所以,我撞見鄭雲風兩個人在樹下卿卿我我,也都是顧息安排的。


     


    他一直暗自跟在我身邊,讓我不受到任何傷害。


     


    “至於那些書信,很早之前我就把那些書信全部替換了。”


     


    “所以別家收到的隻是一些普通的詩詞歌賦而已。”


     


    “阿柔,你願意跟我共度一生嗎?”


     


    我尚不知如何作答,就被父親一封書信喚到了家裡。


     


    07


     


    自我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疲憊的模樣。


     


    問過侍女我才知道,原來父親被罷官了。


     


    “早在一年前,我就漸漸感覺到有人對我們常家下手了。”


     


    我站在原地,將所有事情與父親脫口而出。


     


    以為父親會是暴怒或者斥責我不要臉。


     


    沒想到父親隻是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


     


    “這三年,你過得很辛苦吧?”


     


    父親的關心讓我更加愧疚,我的淚水不停的滴落。


     


    是我將仇人之子引到家中,是我為家裡惹了這麼一攤禍事。


     


    我跪在地上。


     


    “父親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妥善處理。”


     


    沒想到父親隻是笑著將我扶了起來。


     


    “看來我常家的女兒的確是有些傲骨,我本以為你會哭鬧著讓我原諒,沒想到你竟是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父親一直都知道鄭雲風是誰。


     


    我們兩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拙劣的演技,早就被他識得的一清二楚。


     


    “每日讀書的時候,你都與他眉來眼去,難不成你父親我是瞎的嗎?”


     


    我哭了半晌,忽然破涕而笑。


     


    父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鄭雲風的確是個可造之材,可是他與他父親一樣賊心不S,隻想禍亂國家。”


     


    “我以為我悉心教導,總可以讓他改邪歸正,沒想到他對我的恨意竟然是那麼的深。”


     


    父親的話更有深意。


     


    我愣愣的看著父親。


     


    “此次罷官,隻是個開始,柔兒,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坐上馬車後,我細細想著父親的話。


     


    看來鄭雲風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馬車行駛到一半,忽然停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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