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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知溪 3390 2025-08-04 15: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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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紀徽之,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氣急,猛地停下腳步,紀徽之好懸跟我撞到了一起。


     


    許是宮燈照耀,他紅了臉。


     


    「送你出宮。」


     


    紀徽之停下了腳步,後退了兩步,與我拉開了距離,喃喃開口。


     


    我一愣:「紀徽之,你有毛病吧?本王一個武將需要你送?」


     


    「你飲了酒。」


     


    「我酒早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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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外風大,萬一吹一下又醉了。」


     


    「本王閉著眼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別說是又醉了!」


     


    「不是,徽之怕王爺酒後亂性。」


     


    紀徽之此話一出,我像是被抓住了命門的野獸,瞬間收起了利爪。


     


    心虛,又不得不強撐。


     


    「就你事多!」


     


    9


     


    因為官居要位,我的府邸離宮門口並不遠。


     


    每次,我也都是步行來回。


     


    我並不覺得有多遠。


     


    直到看到嘴唇發緊的紀徽之。


     


    「你的馬車就在後面。」


     


    我有些無語,停下腳步轉頭指了指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車夫。


     


    紀徽之抬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細汗:「無妨,得有點多了,徽之權當消消食。」


     


    「隨你吧。」


     


    我廣袖一揮,真的再沒有管過他。


     


    甚至故意加快了步伐。


     


    我以為這廝是追不上的。


     


    誰知道他雖然氣喘籲籲、腳步虛浮、額角滿是細汗,但竟然還追上了我的步伐。


     


    「行了,我到了。」


     


    我話落的同時,副將宋浪已經迎了上來。


     


    可不等宋浪上前扶住我,紀徽之就大步走上前擋在了我們中間。


     


    「王爺府上就沒個女眷?」


     


    「紀徽之!你往日總批判本王言行舉止粗俗,該不會真以為本王是個男子了吧?」我氣急。


     


    紀徽之一本正經:「那倒不是,正是因為徽之知道王爺是女兒身,才要提醒王爺跟男子保持距離。」


     


    「那你離我這麼近作甚?」


     


    「抱歉,是徽之的疏忽。」


     


    紀徽之自動與我拉開了距離,還順帶推走了宋浪。


     


    我覺得他真的一天不針對我都皮痒痒,索性直接進了門,不想跟他再多說。


     


    可誰知道翌日我剛從校場回來,就看到紀徽之又出現在我家門口。


     


    關鍵這次他還不是一個人。


     


    10


     


    「王爺當真我輩楷模,女中豪傑,昨日歸來那般晚今日竟還能去練兵。」


     


    「廢話少說!紀徽之,你這又是唱哪出?」


     


    「我瞧王爺府上沒個丫鬟婆子,便自作主張幫王爺找了些來,權當是賠罪。」


     


    「賠什麼罪?」


     


    「賠往日在朝堂上與王爺锱铢必較之罪。」


     


    「這還差不多,人我收下了,你走吧。」


     


    「王爺不去上朝?」紀徽之完全沒有走的意思。


     


    我不疑有他:「自是要去的,換身衣服就去。」


     


    「那徽之等王爺一起。」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絕對沒憋什麼好屁。


     


    但也懶得去深究。


     


    畢竟狐狸尾巴遲早是要露出來的。


     


    「隨你吧。」


     


    ……


     


    四海皆平,如今諸事皆順。


     


    就連番邦也被我這幾年給打怕了,每年主動來朝進貢。


     


    朝堂之上沒了大事,楚崢後宮空無一人便成了最大的事。


     


    各位老臣輪番上陣,就連久居不出的常閣老也被請出了山。


     


    楚崢被他訓斥得頻頻往我這裡看。


     


    若是往日,我或許還會幫他一二。


     


    可經歷了昨夜之事,我也發現,楚崢後宮沒個妃嫔不行。


     


    所以在楚崢滿是期待的目光下,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常閣老言之有理。」


     


    11ƭú₈


     


    「你看看,你看看!皇上,你若是有平安王一半懂事,老臣何苦廢這些口舌。」


     


    楚崢的神情,在我說出贊同常閣老之事後,目光瞬間如潭水,深不可測,臉色也冷了幾分。


     


    「那依常閣老的意思,朕應該選誰做皇後?」


     


    此話一出,再加上他的表情,饒是常閣老也打起了退堂鼓。


     


    「皇上哪裡的話?選誰自然是您和太後做主。」


     


    「既如此,若是常閣老沒有好的人選,此事就再議吧。」


     


    「也,也不是沒有。」


     


    常閣老到底還是有幾分膽色,猶豫著,將自己的學生戶部尚書的幺女搬了出來。


     


    「齊苓兒德才兼備,實乃女子典範,便是母儀天下……」


     


    「常閣老莫不是糊塗了不成?」


     


    楚崢突然打斷了常閣老的話,堂而皇之地將目光移到了我身上,「若說女子典範,這全天下的女子典範不該是平安王沈知溪嗎?」


     


    一句話梗得常閣老差點沒背過氣去,隻能附和稱是。


     


    我雖然氣楚崢的魯莽,但他當著大家的面這麼說,倒也坦蕩。


     


    可誰知這紀徽之天生克我。


     


    12


     


    「皇上所言甚是,說起來,平安王也到了婚嫁的年齡。」


     


    這話一出,殿內落針可聞。


     


    我捏緊了拳頭看向紀徽之,恨不得打爆他的頭。


     


    誰知道他竟然還衝我粲然一笑:「王爺無須多慮,徽之並沒有讓你下嫁他人之意。


     


    「以你之能,便是入贅又何妨。」


     


    「夠了!」


     


    楚崢突然毫無徵兆地發怒,嚇了我一跳。


     


    等我看過去後,他又平息了下來。


     


    就好像剛剛被鬼附身了一樣。


     


    「平安王的婚嫁自有母後操持,就不勞左相費心了。


     


    「若無其他事,便退朝吧。」


     


    我聞言,甩了紀徽之一記刀眼,打算出去跟他算賬。


     


    可還沒走到門口,太後娘娘身邊的大太監就匆忙趕來:「王爺留步,太後娘娘請王爺過去敘話。」


     


    「好,我這就過去。」


     


    我說完衝著紀徽之揮了揮拳頭,他卻一臉勉強地衝我笑了笑。


     


    完全是挑釁的模樣。


     


    而我,在跟著總管公公走了一段路後才驚覺:「這不是去御書房的路嗎?」


     


    「是,太後娘娘這會兒就在御書房ṱûₚ。」


     


    我不疑有他,直到推開門後,看到殿內隻有楚崢一人。


     


    13


     


    「太後娘娘呢?」


     


    「母後她突發頭疾,先回去休息了。」


     


    「那我去看她。」


     


    我轉身要走,胳膊卻被人抓住。


     


    「阿姐,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多看我一眼?」


     


    我驚得屏住了呼吸,迅速將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壓低聲音問道:「楚崢,你瘋了不成?這是御書房!」


     


    「是,我瘋了!從前不覺得,可自從昨夜……」


     


    我慌得捂住了他的唇。


     


    他卻順勢拴住了我的腰。


     


    掌心一片湿潤。


     


    察覺到他在做什麼後,我腦子一片空白。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壓到龍案上。


     


    筆墨紙張散落一地。


     


    許是楚崢吩咐過,竟無一人前來問詢。


     


    「阿姐,求你疼我,像小時候那樣好不好?」


     


    我氣急:「我們小時候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所以現在補上。」


     


    他來勢洶洶,我作戰無數,偏偏這種仗不知道該如何打。


     


    一時潰不成軍。


     


    等扶著腰從御書房走出來時,已是午後。


     


    14


     


    我氣自己竟然又跟楚崢胡來了一次。


     


    更驚於紀徽之竟然又在宮門口。


     


    因為事到一半,我突然想起自己是個將軍,就反客為主,自己操持了一陣。


     


    所以今日我是真的累。


     


    實在懶得跟他吵。


     


    可他這個人就是這麼討厭。


     


    那雙眼睛就好像是為了我而長出來的一樣。


     


    上下在我身上一通掃蕩,最後定格在了我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


     


    他目光幽深且復雜,我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脖子,神色難免慌張:「我、本王方才在太後宮中小憩了一會兒,被蚊子叮了一口。」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這個季節沒蚊子。


     


    可話已說出口,隻能硬著頭皮。


     


    「本王雖然不拘小節,可到底也是個女子,左相這樣盯著本王是不是不妥?」


     


    「下官失禮。」


     


    這還是第一次紀徽之以下官自稱。


     


    我愣了一瞬,他早已轉身上了馬車離開。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這人八成腦子有問題後就回了家。


     


    後知後覺的差人將太後那天在楚崢生辰宴上擺的酒讓人送來了一壺,讓唯一信得過,也是唯一一個我主動告知過自身秘密的女醫春落看過之後才得知。


     


    酒裡有一味藥,會加速我的毒發。


     


    也正是這味藥,讓春落對怎麼清除我身體內的餘毒有了想法。


     


    有了期盼,日子似乎過得格外快。


     


    因為我後來特意警告過楚崢,若是他再假借太後之名诓我,抑或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看我,我就去駐守邊關,再也不回來後,他才收斂。


     


    不過好事可不止這一樁。


     


    紀徽之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醒悟了,竟然不找我茬了。


     


    不過我隱隱有嗅到他身上的酒味,猜測他府裡八成是有了美嬌娘,每夜挖空了他的身體,讓他沒空再搭理我。


     


    如此甚好。


     


    要是一直這樣就更好了。


     


    隻可惜,我的希望很快便落空了。


     


    15


     


    又是一日早朝。


     


    大臣們戰戰兢兢地又提起了立後一事,個個恨不得以S明志。


     


    楚崢臉黑如鍋底。


     


    而就在這時,紀徽之突然出列。


     


    酒色讓他的身體單薄了許多,但氣度倒是不減。


     


    「臣有事啟奏。」


     


    楚崢以為等來了救星,剛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卻不想紀徽之就給他當頭一擊。


     


    「月國使者前日到訪,同行的還有他們國家的三公主月爾沫,月國君主有意與我朝聯姻。」


     


    紀徽之話音剛落,底下就開始大聲交頭接耳。


     


    「月國雖然近幾年安分了不少,可到底是不容小覷啊。」


     


    「可讓他國皇室後裔在我國執掌中宮未免不妥。」


     


    「我道也是。」


     


    聽得差不多了,紀徽之才接過了話頭:「月國使者轉達了他們君上的意思,希望三公主月爾沫能入後宮為妃,結兩國百年之好。」


     


    楚崢的臉已經黑得不能用鍋底來形容了。


     


    大臣們說得也不錯。


     


    但我想得更多。


     


    月國君主這是明擺著聽聞楚崢不立後不納妃,才故意送女兒來。


     


    接納,便是皆大歡喜。


     


    若是拒絕,恐會借此挑起兩國戰爭。


     


    我倒是不怕打。


     


    隻是打起來,苦的還是邊關的百姓。


     


    想了想,還是跪了下來:「皇上,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黎民百姓,請納月爾沫為妃。」


     


    此話一出,後面浩浩蕩蕩一群人跟著跪了下來,高聲齊呼。


     


    可楚崢卻站起身,從高處緩緩走了下來,堂而皇之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16


     


    「你當真讓朕納那個什麼月爾沫?」


     


    「是。」


     


    我指甲扣進了手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兒女情長哪有百姓安危重要。


     


    更何況,我從未想過我和楚崢能有個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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