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體弱,生下來就在保溫箱待著。
黎母當時又要穩著公司,還要操心黎父官司的事。
再沒有多的精力兼顧我。
後來等一切穩定下來,二房在權力爭奪中落敗,這才想起我。
隻是那時我早已經被二房的人調包,換成了二房外面的私生女。
發現這一切的是謝靳川。
他和黎雪親近,給她整理頭發,是要拿她的頭發做親子鑑定。
而他當天一定要參加訂婚宴,隻是為了當著兩家父母的面揭穿黎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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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綁架拐賣也是因為二房發現了我在謝靳川身邊,為了防止出現變故所以想把我解決掉。
如今證據確鑿,一起該抓的人都已經被抓。
誤會解除,謝靳川當著黎父黎母的面又提起了婚約的事。
不等黎父表態,我立馬出聲拒絕。
「我不嫁,我現在還不想結婚。」
謝靳川看著我的眼神暗了幾分,黎父打圓場:「阮阮還小,咱們先訂婚。」
我還是搖頭:「我不要跟他訂婚,我要自由戀愛。」
黎父黎母面面相覷,最後幹咳幾聲:「你們聊聊。」
說完就開溜了。
沒了人,謝靳川也不裝了,上來就壓著我親。
直把我嘴唇舌根親得發麻他才放開我。
「小混蛋,你不嫁給我,想嫁給誰?」
我擦了擦嘴,哼了聲。
「謝靳川,我警告你,我現在是黎家千金,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告你非禮。」
謝靳川將腦袋埋在我肩上。
「小祖宗,你說,到底怎麼才肯嫁給我。」
我暗暗白了他一眼,我們什麼關系啊?上來就讓我嫁。
「你先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犯的錯。」
15
謝靳川抬頭,思索了半天。
「我對你說話語氣太重?」
我點頭叫他繼續。
「你喊停的時候我沒停?」
我氣鼓鼓瞪他,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謝靳川含笑握著我的手親了親:「那是我跟黎雪約會,讓你吃醋了?」
「這個可以不算。」我抽回手傲嬌道。
謝靳川又說了一堆,還是沒有說到關鍵。
「寶寶,你直接告訴我吧。」
我沒好氣Ťů⁸伸出一雙手:「你看不出來嗎?」
謝靳川眼眸一亮:「我沒給你求婚戒指?」
「我早就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給你。」
想到他書房裡的鑽戒設計圖,我掩飾下心裡的竊喜。
擺了擺手指:「我不是說戒指的事,你沒發現我指甲被剪了嗎?」
謝靳川在我指尖親了親:「我剪地,剪地不好看嗎?」
我蹙眉將他的臉推開:「你為什麼要剪我指甲?是不是把我當寵物養了?」
謝靳川扶額,哭笑不得。
「寶寶,我明明是把你當老婆在養。」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屬於我的。」
他的話讓我心跳加快,一個猜測在心裡浮現。
謝靳川對我一見鍾情?
像是讀懂了我的心思,他目光繾綣看著我:「對,我對你一見鍾情。」
「在你還沒喜歡上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很喜歡你了。」
16
出院後,我就搬回了黎家。
搬東西時,謝靳川依依不舍,抱著我的腰耍賴。
「寶寶,別離開我好不好?」
「一想到你要走,我就想用鏈子把你拴起來。」
房門虛掩著,黎父黎母推門就能看到一切,我慌亂推他,低聲警告:
「謝靳川,放開我,少說這些變態的話。」
他卻不放,低頭不斷吻著我的脖子。
「我要生氣了!」
他驀地頓住,抬頭一雙湿潤的狗狗眼看著我。
「寶寶,我好難過,我養大的怎麼就要還回去了。
「你親親我好不好?」
門外腳步聲響起,黎母在叫我的名字。
我趕忙在謝靳川唇上親了下,推開他。
最後在謝靳川幽怨的目光中跟黎父黎母走了。
同月,我黎家千金的身份公布。
了解了始末的網友紛紛同情我的遭遇,我過去在孤兒院的過往也被扒出。
陳巖這個曾經一直幫助過我的竹馬,不可避免地跟我的名字捆綁在了一起。
網友不但分析出,我進娛樂圈是因為他。
還扒出我和他同臺時我看他的眼神。
配上纏綿悱惻的音樂,好像我真的痴戀陳巖一樣。
戀綜制作人很快嗅到賣點。
當即就邀請了我和陳巖組 CP 參加戀綜。
我原本是拒絕的。
可陳巖卻替我答應了,跟節目組保證我一定會參加。
「阮阮,你不用有壓力,我們就當朋友出去玩一下聚一聚。」
「好不好?巖哥求你了。」
他用上求這個字眼,讓我很難拒絕。
但想到謝靳川,又有幾分心虛。
轉念一想,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他又沒有追求我,我也不是他女朋友。
我跟別人竹馬參加個戀綜怎麼了?
17
戀綜本來是四對男女,前期工作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
我和陳巖是節目組臨時加進去的。
剛好在錄制前敲定,幾乎是答應了就開錄。
戀綜全程是以直播的形式進行的。
節目開頭是每個嘉賓家裡收拾行李的環節。
跟著鏡頭,我打開衣帽間,選擇困難地挑了好久才挑滿一堆要穿的衣服。
還沒去就已經感覺到累了。
以前拍戲收拾行李,好像都是謝靳川幫我收拾的。
我就懶散躺在床上看著。
還記得他打趣問:「既然知道累,幹嘛還要去拍戲,我養不起你嗎?」
我對他搖了搖手指:「男人說的話不能全信。」
「喜歡的時候是我養你,厭倦的時候就成我養的你了。」
「小沒良心的,你覺得我也是那種男人?」
「你不是嗎?怎麼證明?」
謝靳川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過了,結果半夜卻突然被他拉起來。
「蘇阮,我不是那種男人,你相信我。」
我正困得厲害,哪裡想跟他扯,直接糊弄說相信。
卻被他嫌不夠真誠,壓著我一頓欺負。
想到這耳朵一陣燙。
倒不是害羞,總覺得誰在背後罵我。
18
好不容易收拾好行李,準備出門。
剛拉開房門就被人抵在牆上,兇狠吻著我的唇:
「寶寶,誰準你去參加戀綜的?
「除了我,你還想要誰做你的狗!」
意識到攝像機在拍,麥也帶著,我慌忙推開他。
「謝靳川,你閉嘴,別說了!」
「我要說!再不說我老婆就沒了。」
說完拿出那準備已久的粉色戒指,啪一下直直跪著我面前:
「寶寶,我愛你,嫁給我好不好?」
心髒像被什麼東西猛地擊中,我卻仍舊沒有松口。
隻是沒好氣去拉他:「我們都沒談過戀愛,結什麼婚?」
「我們怎麼沒談戀愛了?不是談五年了嗎?」
「還是你隻想睡我,不想給我名分?」
「謝靳川,你口出什麼狂言,我沒睡你!沒睡!」
全國網友都看著呢,他是不想要我活了,讓我背負上渣女的名聲。
「你趕快滾起來,正在錄節目呢,你還要不要臉。」
我一邊扯著麥,一邊低聲警告。
「你不答應,我不起來,反正的臉早被丟光了,也不差這一次。」
最後我答應收下戒指,他才起來。
而網上徹底瘋了,熱榜上全是我和謝靳川的熱搜。
#大佬今天要到名分了嗎#
更是一直霸榜了足足一個月。
至於我參加戀綜的事,謝靳川付了違約金,這件事也就此作罷。
19
這之後,謝靳川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接受他。
歸根結底是我們的理解出了問題。
在他身邊這五年,我一起把這段關系當B養。
而謝靳川卻覺得是在跟我談戀愛。
我自然不服,他都沒有追我,算什麼戀愛。
謝靳川是個行動派,當天就開始了他的追人大計。
一個月後,我們在國外浪漫之都的街頭約會。
我毫無壓力拉著他在人群裡穿梭。
喂鴿子、買甜食、駐足觀看流浪者的表演……
隻要回頭,他永遠是滿含愛意看著我的樣子跟在我身後。
我倒退著面對著他走路,他無奈牽著我的手。
「寶寶,小心摔了。」
「不是還有你嗎?」我滿不在乎笑著。
在人來人往的人群裡,我問出了我一直深埋心底的問題。
「謝靳川,如果我不是黎家的千金,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豪門世家,跟什麼樣的人結婚並不是隨心所欲的。
享受了家族富裕的榮耀,自然要承擔起該有的責任。
謝靳川拉住我繼續後退的步伐,凝視著我的眼眸:
「寶寶,不管你是黎家千金,還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我愛的都是你,而不是你的身份。」
「即便沒有你,我也不會跟黎家千金聯姻。」
「沒有人可以讓我愛不愛的人,讓我做不願意做的事。」
「如果那個人是你,你要我的心,我都願意掏出來捧給你。」
「寶寶,你要嗎?」
「我要,」我向前環抱住他:「我要你的心,但我不要你掏出來給我,我隻要你愛我,永遠愛我。」
在初夏的街頭,陽光明媚。
謝靳川緊緊抱住我,像抱住了此生最珍貴的寶物,我聽到他說:
「寶寶,我的心永遠為你而跳動。」
番外(謝靳川視角)
1
以前有人說起命中注定這個詞,我嗤之以鼻。
直到遇見十八歲的蘇阮,我信了。
她像誤入陷阱的小鹿朝我跑來時,我的心髒被擊中。
全身所有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著她。
我引誘她住進我家裡,溫水煮青蛙一樣讓她依賴我,愛上我。
在她主動親吻我之前,我半點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將她嚇跑了。
耐心的獵人終於等到了獵物的靠近。
從此她再也跑不掉了。
她是黎家女兒的事,我其實早就發現了。
但我沒說,在她愛上我之前,我不敢輕易將她放走。
也不放心把她放在黎家。
看似安穩的黎家,實則暗潮湧動,那些陰溝裡的蟲子還在虎視眈眈。
放她回去之前,我要全部清除掉才行。
她在我羽翼下的消息我一直隱瞞得很好。
直到文身事件後。
不止網絡上的輿論,黎家二房一樣盯著。
一旦二房的人發現她的存在,且查出她還是黎家被調包的小姐,必然會對她下手。
我生氣,除了因為她的膽大妄為, 還因她輕易就把我往外推。
什麼白月光, 黎雪從來就不是。
當年她追求我被我拒絕後就出了國,隨即就有她是我白月光的謠言傳出。
隻是看在黎家的面子上, 我沒有戳破打她的臉。
2
黎家二房還是發現了她的存在。
不但迫不及待官宣訂婚,還妄圖挑撥我的阮阮的感情。
接受黎雪的邀約隻是為了拿到她的頭發。
卻被她有心安排被阮阮看見。
又讓陳巖勾引阮阮被我看見。
一切都那麼巧合, 明知是有心人安排的,卻還是忍不住生氣。
我的寶寶怎麼可以碰別人?
一想到他們曾經青梅竹馬,我就恨不得將陳巖挖坑埋了。
經過調查,我發現陳巖不是一般的壞。
當年阮阮被人賣給老頭, 就是他在中間牽的線。
隻為了換取往上爬的資源。
可憐我的小寶貝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她也不需要知道那些陰暗的東西。
我幫忙解決掉就是了。
陳巖被我封S了, 他將會逐漸查無此人。
隻要將黎雪的身份揭穿,我和阮阮就可以順利結婚了。
可偏偏這小混蛋跑了。
在查到她被綁架後, 我恨不得立馬S了黎雪。
每分每秒我的腦子裡都在預演各種結果。
除了她完好站在我面前,否則任何一種都讓我瘋狂想毀掉些什麼。
所幸上天眷顧,她也機靈, 我在坑裡找到了她。
手上拎著兔子, 哭得跟個花貓一樣,還兇我為什麼不早點找到她。
她真是我祖宗,明明氣得想罵人。
看到她, 心髒卻軟得一塌糊塗,可愛得把她吃掉。
她終於回了黎家,所有臭蟲也都被清理幹淨了。
看著病床上睡著的她,我心裡無比的踏實。
其實早在她出生時, 我就看過她無數次。
小小的保溫箱裡, 總是在睡覺。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了, 隔著保溫箱朝我伸手, 咧嘴對我笑。
牙都沒, 卻還是很可愛。
之後再去,我卻發現她變了,不理人還愛哭。
詢問身邊的佣人,她們卻說是正常的,孩子一天一個樣。
可我就是覺得不同。
直到發現阮阮的身份後,我才明白, 當初我什麼會覺得不同。
我時常會想, 如果當年她沒有被換掉。
跟她青梅竹馬的就會是我。
我比她大五歲,我可以教她喊哥哥。
可以在她情竇初開時, 讓她愛上我,然後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早戀。
偷偷跟她牽手,偷偷跟她接吻,把她親到直哭, 又把她哄好。
我承認,阮阮說沒錯,我就是個變態。
我希望她乖,也希望她惹我生氣, 這樣我就有借口把她關起來狠狠欺負了。
監聽器裡傳來阮阮接電話的聲音。
「陳巖?」
看,她又不乖了,居然接壞人的電話。
我的阮阮又要哭著罵我是變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