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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薑妤 4824 2025-08-05 15: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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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心裡有別人。」我苦笑著,「媽,我想對自己好點,不要二手貨了。」


    爸媽嘆氣。


     


    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默契不提任何與江闊有關的東西。


     


    回家一個星期。


     


    我逐漸習慣沒有江闊的日子。


     


    爸媽下班回家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


     


    飯桌上的菜式變得清淡少油但營養均衡。


     


    我媽提了幾次,說我瘦了,臉色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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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轉移話題。


     


    然後把藥瓶藏得更深。


     


    爸媽和江闊不一樣。


     


    我瞞不住在意我的人。


     


    6


     


    律所的人都跟見了鬼一樣。


     


    隻見工作狂江律師連續幾天準點下班。


     


    姜妤走後,江闊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


     


    他每天就盼著打開家門就能看見姜妤。


     


    不過是讓她幫忙做個飯,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嗎?


     


    他一面覺得姜妤無理取鬧,一面又因為少了她覺得生活糟透了。


     


    沒有人提前幫他搭配領帶。


     


    回家隻能吃不合口味的外賣。


     


    隨手扔在椅子上的外套,兩天了還是皺巴巴在那。


     


    安晴很關心他和姜妤的生活。


     


    認真地聽他吐苦水。


     


    然後溫柔地勸解:「這不是你的問題,姜妤太得意忘形了,能和你在一起是她的福氣,你別主動找她,她想清楚了就會回來。」


     


    他聽了,忍了一周不聞不問。


     


    但一周後,打開家門,無底的黑暗仿佛侵蝕人心的獸。


     


    他才發現自己早已是強弩之末。


     


    姜妤太狠心了。


     


    她把她的衣服、書、杯子、碗.…..這個房子裡關於她的一切全部丟得幹幹淨淨。


     


    他的心髒好像也隨著另一半的離開而缺失。


     


    唯一與姜妤有關的,是那天吵架時她摔碎的臺燈。


     


    碎片留了一周,他沒掃。


     


    一開始是想自己工作忙,等姜妤鬧夠了回來收拾。


     


    但姜妤一直不回來。


     


    他笨手笨腳地撿碎片,回想原先的樣子一點點粘合。


     


    整間屋子隻有這個角落亮著盞昏黃小燈。


     


    照著半跪在地上的男人。


     


    一滴血落下來。


     


    江闊看著指尖的傷口和再也無法復原的臺燈。


     


    突然心慌了。


     


    仿佛某種預兆。


     


    好像一個極其重要的人逐漸離他而去。


     


    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追回。


     


    去姜妤老家的路上,他接到安晴的電話。


     


    安晴說:「阿闊,你去哪裡了呀,我等你很久了。」


     


    「我去找姜妤。」


     


    安晴愣了片刻,一直溫柔的聲音微微變了調。


     


    「可是今天你要和我談事情的,你不幫我打官司了嗎?阿闊,我隻有你了,你要幫我。」


     


    江闊踩下油門,固執地說:「我要把姜妤找回來,沒有她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做不成。」


     


    安晴哽咽:「如果以前你也這樣追我回來,我們也是能在一起的。」


     


    「她和你不一樣。」江闊說。


     


    安晴嫉妒得要發瘋。「有什麼不一樣?!」


     


    可是江闊沒有再回答她。


     


    他掛斷電話,一心隻有姜妤。


     


    7


     


    在樓下看見江闊時,我怔了怔。


     


    他靠著車門,垂頭點煙。


     


    他的頭發有些亂,下巴冒了點胡茬。


     


    以往那個遊刃有餘的大律師蕩然無存。


     


    他看到了我,低聲喊我:「姜妤。」


     


    我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來奇怪。


     


    我們在一起五年,從學生到畢業再到工作。


     


    彼此是除了父母之外最親密的存在。


     


    可是一朝分別再見。


     


    卻都相對無言。


     


    江闊踩滅那根煙,朝我走來,說:「一個星期了,你還不打算回來嗎?」


     


    他身上煙味重,我聞著難受,後退一步。


     


    見我這樣,江闊臉色一白,隻能停步。


     


    我緩緩說道:「江闊,我為什麼要回去?」


     


    「你的博士學位不要了嗎?」


     


    「我已經退學了。」


     


    江闊呼吸一滯。「你退學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覺得有些可笑,說:「沒告訴你才是對的,江闊,你一向懶得管我的。」


     


    他來牽我的手,聲音不自覺放柔。


     


    「我以前忙,以後不會了。」


     


    以後?


     


    多殘忍的詞啊。


     


    我哪有什麼以後。


     


    碰巧爸媽下班,見我們在樓下拉扯,我媽喊了一聲:「幹啥呢?」


     


    我爸把我拉到身邊,看我沒事才松了口氣。


     


    樓下有人圍觀,江闊又不走,盡管我再不願意,還是讓他進了門。


     


    我媽一個待客熱情的人,卻生生沒有給江闊倒一杯水。


     


    她板著臉,說:「小江,我女兒已經和你分手了,就不要再糾纏她了。」


     


    「阿姨,我們沒有分手。」江闊聲音發澀,「我和她有點誤會,說清楚就好了。」


     


    我媽指著他呵斥:


     


    「誤會?你欺負我們一家老實人,沒你一個律師會說話是吧!


     


    「我不管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我家女兒瘦了傷心了,就是你不好!」


     


    我爸嗓子比我媽小,但嚴肅得很:


     


    「小江,我們年紀大了,就想百年之後能有個人和姜妤相互扶持。


     


    「但既然你心裡有其他人了,就別耽誤我女兒,你走吧。」


     


    江闊竟然「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來。


     


    把我爸媽嚇得縮起腳。


     


    我睜大眼睛看著江闊。


     


    他向來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做到這個地步?


     


    「叔叔阿姨,我向你們保證,我以後一定會對姜妤好,不會讓她受委屈,我心裡也絕對沒有別人,從始至終隻有姜妤,你們相信我。」


     


    爸媽看向我,似乎有些動搖。


     


    可我沒有那麼容易被騙。


     


    「那安晴是怎麼回事?」


     


    「安晴隻是我的朋友,我在幫她打官司而已。」


     


    這句話擲地有聲。


     


    我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恍惚。


     


    好像他真的隻愛我一個。


     


    好久之後,我說:「江闊,如果你答應我從此以後不再見安晴,我就和你回去。」


     


    他在猶豫。


     


    一個律師不說話的時候是在想怎麼反擊嗎?


     


    但和我沒有關系。


     


    我早已一敗塗地。


     


    正當我以為他會拒絕,然後能借口趕走他時。


     


    江闊說話了。


     


    「好,我答應你。」


     


    8


     


    我贏了嗎?


     


    好像沒有。


     


    我隻記得。


     


    爸媽站在原地,久久看著我。


     


    車輛飛速前進,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小,逐漸模糊成兩個小黑點。


     


    爸媽,原諒我。


     


    我要回醫院治療、吃藥。


     


    因為我需要多一點時間,做好和你們告別的準備。


     


    回到江闊的房子。


     


    我發現他將我丟掉的東西全都重新買了回來。


     


    江闊站在我的身後,緊緊環抱著我。


     


    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連聲音都在顫抖:「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我沒有回答他。


     


    慢慢將他的手掰開,拖著行李箱進了客房。


     


    「姜妤,這是你的懲罰嗎?」


     


    他看著我,眼神哀傷。


     


    「原來對你來說這算懲罰啊。」我內心悲涼,「可是江闊,你總是這樣對我的。」


     


    他受不了的冷暴力、冷淡疏離。


     


    卻都讓我承受著。


     


    我一直以為他太忙,無意傷害而已。


     


    可是原來他都懂。


     


    隻是痛不在自己身上,不在乎罷了。


     


    江闊好像知道怎麼愛人了。


     


    他會在我睡著的時候偷偷吻我的眉心。


     


    會拒絕應酬提早回來。


     


    會學著做我喜歡的菜。


     


    不過太晚了。


     


    疼痛越來越頻繁。


     


    我沒有一點食欲,戳著碗裡的飯,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


     


    江闊笑容苦澀,說:「你不喜歡是嗎,那要不要去外面吃?我知道一家私房菜,還不錯。」


     


    「不用了。」


     


    我離開餐桌回到房間。


     


    腹部絞痛難以忍受。


     


    好像有一臺鋒利尖銳的電鑽機絞扭著我的五髒六腑。


     


    枕頭一側被汗水澆透。


     


    江闊開門進來,想要開燈,被我制止了。


     


    他隔著被子抱著我,說:「你怎麼流這麼多汗?太熱了嗎,要不要開空調?」


     


    我突然發現他好笨。


     


    笨到我都不想和他說話。


     


    「你出去吧,」我推開他,「我想睡覺了。」


     


    江闊不肯放手。


     


    他跟個混蛋一樣,咬著我的鎖骨,用牙ťű̂¹齒磨了磨。


     


    我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扇了他一巴掌。「滾開!」


     


    江闊愣住了。


     


    月光黯淡,可我還是能清楚看見彌漫在他眉眼間的傷痛。


     


    「你把我的姜妤還我好不好.…..」


     


    他的嗓音低啞,眼底血絲紅得嚇人。


     


    「我的姜妤不會打我,她會對我笑,會朝我撒嬌,會粘在我身邊.…..你不是她.…..你把她還我好不好?求你.…..我求你.…..」


     


    滾燙的淚水滴在我的眼尾。


     


    順著臉頰滑落。


     


    好像我也落淚了一般。


     


    然而我的淚在這五年裡早早哭幹了。


     


    「江闊,」我攥著他的衣領,恨聲道,「她對你笑對你好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呢?你很少給她好臉色看,官司輸了還會朝她發脾氣。


     


    「去年生日你答應和她一起去旅遊,她收拾好兩個人的行李,在家等你,可是你始終沒有回家。後來才知道,你帶的實習律師失戀了,你擔心她想不開,寸步不離。


     


    「你對所有人都好,唯獨對她很壞。江闊,是你把她丟掉的。」


     


    他無可辯駁。


     


    整個人都在發抖,渾身顫得厲害。


     


    我們終於走到了翻舊賬的地步。


     


    早知愛得難堪,我寧願從來不曾遇見。


     


    江闊用力地抱著我,像是要將我嵌入他的骨肉中。


     


    「給我時間好嗎,我會把她找回來的。」


     


    上腹一陣陣絞痛,我疼得語不成句。


     


    「來,不,及,了.…..」


     


    9


     


    從醫院拿藥回來。


     


    家門口站著一個衣著鮮麗的女人。


     


    她抬眼看見我,溫柔地笑了。


     


    安晴。


     


    這些年我經常聽見她的消息。


     


    她還沒畢業就嫁給富商。


     


    起先風頭無兩,但後來日子不好過。


     


    老公在外面沾花惹草,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面。


     


    她內心苦悶,頻頻來上海找江闊。


     


    無論什麼時間,隻要她電話一來,江闊就會去機場接機。


     


    接機、送酒店、聽她傾訴、陪她吃頓飯,有時也會陪她一起逛商場。


     


    一天就這樣過去。


     


    後來次數多了。


     


    我才後知後覺。


     


    安晴選的日子都很巧。


     


    要麼是江闊難得陪我的休息日,要麼是我和江闊的紀念日。


     


    所以很早我就清楚。


     


    安晴總有一天回來。


     


    站在我面前,用勢在必得的語氣。


     


    跟我說,把江闊還給她。


     


    直到她老公去世。


     


    她借著打官司的名義,一點點滲透進我和江闊的生活。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她。


     


    為什麼你什麼都要啊?


     


    江闊經濟拮據時,你扔下他嫁給有錢人。


     


    生活不如意,見江闊事業有成了,又回來跟我搶他。


     


    可是我不敢問。


     


    如果她說:江闊本來就是我的。


     


    那我該怎麼辦。


     


    10


     


    「姜妤,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嗎?」


     


    我心裡抗拒,說:「江闊不在家。」


     


    「我不是來找他的。」安晴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我來找你的。」


     


    進了門,她指著客廳的花笑著說:「阿闊還記得我最喜歡鬱金香呢。」


     


    我沒告訴她,這花是花店打折我買回來的。


     


    她自然得如同女主人一樣。


     


    在房子裡四處走走。


     


    「姜妤,在江闊還沒認識你的時候,他就和我描述過未來我們的房子長什麼樣。


     


    「你知道嗎,他的形容就跟這個房子一模一樣。


     


    「他已經默默實現諾言了,還好我沒有忘記。」


     


    腰痛得要斷了一樣,我掐著手心,視線模糊。


     


    安晴穿著潔白的裙子,臉色紅潤。


     


    她在我和江闊住了兩年的房子裡走動著。


     


    她很美很健康,被江闊放在心尖上,未來很長。


     


    病痛磨人啊,把我挫磨得不甘心、心懷怨恨。


     


    我咬著牙開口:「房產證上寫著我和他的名字,有你什麼事。」


     


    安晴臉色蒼白,咬咬唇,說:


     


    「姜妤,我知道是你不肯讓阿闊見我的。你可能誤會了,他就是想幫我,你攔著他,反而讓他不舒服。


     


    「你是小縣城出來的,見識不多,不知道這場官司對阿闊的重要性。


     


    「他一旦贏了這場官司,就會在圈子裡一炮而紅,不出兩年就可以坐穩合伙人的位置。」


     


    她等著我懊悔我的短見阻擋江闊的前途。


     


    我偏不如她願。


     


    我拆了藥,就著冷水吞了Ŧû⁼下去。


     


    「那又怎麼樣呢,他答應我不再和你見面了。」


     


    安晴眼睛盯著我手上的藥,問:「你生病了?」


     


    我平靜地說:「對,胰腺癌,活不了多久了。」


     


    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勾起,然後趕緊壓平掩飾。


     


    誇張地捂著胸口,說:「怎麼會這樣呢?我真的好難過啊,所以是因為你生病了,阿闊才答應你的對吧。」


     


    她不等我回答。


     


    自顧自將前因後果連了起來。


     


    她的神情輕松了許多。


     


    我時日無多的消息給了她許多愉悅。


     


    江闊和我說安晴很善良。


     


    我看他是豬油蒙了心。


     


    她坐姿端莊,擦著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勸我:「既然你都快走了,就放阿闊自由吧。他重情重義,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跟你提分手,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自私綁著他。」


     


    我舉起手邊的水杯潑了她一臉。


     


    「你幹什麼!」


     


    「跟你說一個秘密,江闊並不知道我生病。」我一想起自己即將要說的話就止不住笑,「我回來,是因為江闊跪在我父母面前求著我回來的。」


     


    我欣賞著她錯愕的神情。


     


    「那樣一個驕傲的人,為了和我復合毫不猶豫雙腿下跪,這是你無法想象的吧,畢竟他也沒有為你做到這個地步。」


     


    原來嫉妒和怨恨能撕裂一張美麗的臉。


     


    我看著這個從來穩操勝券的女人面容猙獰。


     


    恨不得撲上來掐S我。


     


    恨嗎?痛嗎?


     


    安晴。


     


    在每個你把江闊叫到身邊的日子,我都是這樣過來的。


     


    不過是還了你給我的萬分之一,你就受不了了。


     


    她摔門而去。


     


    我趴在桌上,摁著劇痛的上腹。


     


    呵,其實也沒有多麼痛快淋漓嘛。


     


    還不如沒有疼痛一覺睡到大天亮舒服。


     


    11


     


    江闊最近回來得很早。


     


    他洗完澡出來,頭發湿漉漉的,蹭著我。


     


    「老婆,幫我吹頭發好嗎?」


     


    我避開他,沒說話。


     


    氣氛凝滯,在長久的沉默中,他失落地低下頭。


     


    像隻被拋棄的流浪狗。


     


    我把安晴給我的憤怒發泄在他身上。


     


    「江闊,我明天就走了。」


     


    他驚慌失措地拉著我的手,說:「你去哪裡?你答應我不走的!」


     


    「安晴今天來過了。」我掙脫他,「她說這個房子是你承諾她給她買的,我再在這裡太不像話了吧。」


     


    「你別聽她的!」江闊矢口否認,「這個房子和她沒有任何關系,這裡是我們的家。你別走好不好,我求你了。」


     


    他現在越來越習慣放低姿態求我了。


     


    曾經我愛的光芒萬丈的少年不復存在。


     


    我隻覺得難受。


     


    時光把所有人改變得面目全非。


     


    連同我義無反顧的愛也變成了互相傷害的利刃。


     


    我嘆氣:「江闊,我想我爸媽了。」


     


    他松了口氣,說:「那過幾天好不好,放假了我送你過去。而且後天就是你的生日,我陪你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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