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地下戀兩年,我好像懷孕了。
衛生間裡,我忐忑地想確定是不是真的。
衛風卻一把將門拉開,把衣服砸在我身上。
「你快走,我女朋友要來了!」
面對我的錯愕,他面色不耐。
「你不會以為我們是情侶吧?我總要找女朋友啊!」
見我眼圈泛紅,他才不自然地摸摸鼻子。
「我可沒和你承諾過什麼,這些年,也是你情我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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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裡,我們做過了所有情侶會做的事。
原來隻是成人間的你情我願。
我果斷將電話打給舅舅:
「舅舅,你給我準備的一百零八個好男人,我同意去見見了。」
我如他願讓位。
衛風卻跪在我腳邊:
「你想要男人我也可以啊!看我一眼好嗎?」
1
衛生間裡,我緊張地看著手裡的東西,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和衛風同居了兩年,他一向體力很好。
一星期要折騰我幾次,但他的安全措施一向很好。
隻是半個月前,他和同事聚餐喝醉了,事後我才發現他沒戴小雨傘。
我當時緊張又害怕,果然,今天我一起床就感覺到惡心。
眼看結果就要出現,門被人用力拉開。
衛風突然把衣服砸在我身上。
「趕緊出來,我女朋友要來了!」
我出來得急,身上隻穿著內衣,雪白的皮膚上遍布著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外套的拉鏈在我的皮膚上劃下一道血痕。
我疼得嘶了一聲,表情卻怔愣。
「你女朋友?」
他正埋頭給誰發信息,頭也不抬。
「對啊,林依,你應該有印象吧?舞蹈社的社花。」
我回憶著這個名字,想起了那個女生。
大二那年,衛風對林依一見鍾情。
展開了猛烈的攻勢,隻可惜林依因特長保送出國,這段追求也無疾而終。
後來衛風也再沒有提起過她。
我以為他已經把她忘了。
原來少年情誼,情根深種,從未忘懷。
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將我從回憶裡拉出來。
「你手裡拿的什麼?」
不等我回答,他蹙眉,沉聲道:
「你別告訴你是驗孕棒!」
一種莫名的羞恥感爬上心頭。
我本能地把東西藏到身後,聲音幹澀:
「不是,是衛生棉。」
他這才「哦」了聲,表情放松下來。
「你快點收拾吧,她一會兒就到了。」
我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麻木地穿著衣服。
看著面前眼帶柔情的男人,我很想質問他。
林依是他的女朋友,那我是什麼?
這兩年的相擁陪伴又算什麼?
他打完電話。
見我的衣服還沒穿好,眼底閃過不耐煩。
「你這拖下去有意義嗎?你不會以為我們是情侶吧?」
見我表情徵徵。
他嗤笑:
「我可沒承諾什麼,每一晚也是你情我願。拜託,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讓大家這麼難堪好嗎?」
像有一把刀將心髒劈開,有冷風從中間呼嘯而過。
我疼得幾乎要S掉。
他轉身,興奮地開始收拾起屋子。
一邊哼著歌一邊命令:
「你把那些東西都收拾好拿走,林依和你不一樣,她很單純,別讓她看到這些髒東西。」
髒?
他讓我買的時候不嫌髒?
偷偷放進我購物車裡不嫌髒?
每夜忘情地叫著我的名字時不嫌髒?
我抱住雙臂,冷得發抖。
還是不S心地問了一句:
「你們是什麼時候,確定的關系?」
他絲毫不打算避諱我。
「昨晚。」
原來昨晚他一聲聲喊著我的名字。
親密地把我抱在懷裡,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我心痛如麻,腳步虛浮。
不知是如何收拾好的東西,又是如何走到了門口。
「等等。」
他突然叫住我。
我看著向我走來的他,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絲可恥的期待。
他站在我面前。
突然拿過我的行李袋,在裡面翻翻找找。
我不解:「你在找什麼?」
他聲音悶悶的:「鑰匙。」
我一怔,頓時一股夾雜著憤怒的悲傷席卷全身。
我眼圈泛紅,鼻頭酸脹,幾乎質問道:
「你怕我偷你鑰匙?」
觸到我的表情,他眼底終於閃過一抹心虛。
「我就怕依依誤會,畢竟,她這個人很幹淨,本來就接受不了這種事。」
見我不答,他突然過來拉我的手。
「你別生氣啊,我早晚要談女朋友的啊!難道你還想嫁給我啊,我們都那麼熟了,怎麼可能有結婚?不惡心嗎?」
我像被徹底壓垮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甩開他,狼狽地逃走了。
2
一出門,我就被冷風吹的一個瑟縮。
已是深秋,我隻穿了一件薄外套,衛風甚至沒有拿一件厚外套給我。
風吹幹了我眼角的淚,淚水卻再次湧出來。
怕爸媽擔心,我不敢回家,隻能去了朋友小娜工作的酒吧。
小娜是我和衛風共同的好友。
也是見證我和衛風感情的見證者。
她看著我從少女懷春到與衛風一夜荒唐。
直至最後住在了一起。
她曾經真心地為我感覺高興,以為我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此時,她卻恨不得提起一把刀把衛風跺了喂狗。
「姓衛的,我真是瞎了狗眼才覺得小雪和你在一起會幸福!看我不撕了你!」
她掏出手機,想在她的共同群裡狂罵上一千句替我出出氣。
卻看到衛風已經在群裡發了很多消息。
而群公告也已經被衛風修改成了他的愛情公告。
【我衛風發誓,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就是林依。】
這個群是我們共同的好友群。
裡面的人都是我們從中學到大學一直的朋友。
大家玩得好,這個群也很活躍。
他的公告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有人問:
【衛風,你認真的?你不是和沈雪在一起嗎?】
【對啊!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你是不是寫錯名字了?】
【林依?是那個舞蹈系的林依?我記得衛風是不是追過她?呦,這是得償所願了?】
也有人義憤填膺:
【衛風,你這麼做就有點過分了,你對得起沈雪嗎?你人生最難的時候可都是她陪著過來的。】
一個個消息飛快地閃過,心疼我的佔了絕大部分。
下一秒,群就被禁言了。
衛風這個群主出來發言了。
【我和沈雪就是朋友,你們別亂說了。
【我女朋友是林依,大家都正經一點。我一會兒把她拉進來,麻煩大家備注一下真嫂子。】
我以為我的心不會再痛了。
可我錯了,我捂住胸口,疼得大口呼吸。
眼淚撲簌簌地滾落。
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如何傷你。
明明大家玩笑著叫我嫂子時,他從來不否認。
大家起哄讓我們接吻時,他也很主動。
一起去露營時大家默認我們睡一個帳篷。
朋友裡有做婚慶的。
還為我們拍了一張結婚照作為公司的宣傳照。
……
小娜被人叫走了。
我一杯又一杯地喝酒,直喝到眼前的景色模糊成一片。
手機突然響了,我透過淚霧看到是衛風。
心髒倏地揪緊,我直接掛斷了。
下一秒,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原來你在這兒!」
我僵硬地轉過頭。
看到衛風握著手機,臉色黑沉地站在我身後。
他身側的林依亭亭玉立。
身上披著他的外套,表情輕蔑又高傲。
啪!
一個東西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來不及看清楚,耳邊響起壓抑的憤怒聲。
「你把這種東西留在家裡是故意給依依看的嗎?」
我愣住,眼淚還含在眼眶裡。
「我竟然不知道你心機這麼重!」
3
我愣住了。
我明明記得我有拿走的。
大概是當時太傷心了,一不小心就弄掉了。
我搖頭,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
「東西太多,我落下了。」
「況且,我記得扔在了垃圾桶裡,難道林小姐連這裡也要查嗎?」
話畢,衛風的聲音更沉: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撒謊,明明是你放在櫃子上故意讓林依看到。」
「沈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我想告訴你,雖然你和衛風同居過一年,但那是你自甘墮落,和衛風一點關系都沒有。
「當然,你不知檢點我也拿你沒辦法,但你萬萬不該還沒結婚就妄想用一個孩子拴住男人。這種手段真的很丟人。」
她高高在上的姿態刺痛了我,我看向衛風。
林依如此羞辱我,哪怕是朋友,哪怕是發小,他都該出來維護我。
可他沒有。
我的失望蔓上眼眸。
我想問他。
衛風你忘了嗎?想要和我結婚的明明是你。
那晚你喝醉了,抱著我一遍遍地低喃讓我嫁給你。
你說我們的孩子一定像我一樣清純可愛。
正是因為這句話,我用全部愛意來賭一個未來。
所以我沒有吃藥。
我抬起頭,水霧再次迷蒙住雙眼。
我問他:
「你也是這麼想的?」
觸到我的目光,他罕見地遲疑了。
片時,回頭對林依說:
「大家還等著給你過生日,我們先過去吧!」
「衛風,你心軟了!?你喜歡她是不是?!你想和她生孩子?」
林依一把甩開他的手,大聲吼道。
衛風一滯,搖著頭:
「依依,我愛的隻有你,我怎麼會和她生孩子,我隻想擁有和你的寶寶。」
似乎是林依不相信。
一抹掙扎從他眼底閃過。
他聲音突然堅定起來。
「我們每次……我都會在她杯子裡放下避孕藥,我們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原來,人痛到極點真的會有瀕S的感覺。
我愣愣地看著他。
靈魂卻已經飄出身體,飛到了我們過去的歲月。
我看到我們一起打彈珠,一起抓魚,一起挨屁板子。
我看到他替我趕跑瘋狗,幫我打跑欺負我的校霸。
把自己的零用錢都給我自己卻在啃饅頭。
我看到我們的第一晚,我咬緊雙唇不敢出聲。
戰慄著將女孩的第一次獻了我愛的男孩。
……
林依看向我,眼底閃過陰冷。
「好,既然你不喜歡她,那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去臺上宣布,是她對你S纏爛打,是她在勾引你!」
因小娜在這裡工作,我也經常過來,和這裡的人都熟識。
我向他搖頭,眼裡帶著最後的祈求。
他似乎也有些猶豫。
可是半晌,在林依的催促下,他還是走到我面前。
聲音放軟,帶著誘哄:
「小雪,我隻是做做樣子讓她放心。」
我拉住他,流著淚搖頭。
可我喝得太多了,他用力掙開手,我就癱軟在地。
他大步走上臺,拿起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