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撿垃圾
  3. 第85章

第85章

撿垃圾 2959 2024-11-12 00:31:32
  • 字体大小 18
  • 陳奕松眯了眯眼睛,以他微弱的想象力來看,許留做的這堆東西勉強能看出人形。


    許留擅長察言觀色,知道媽媽這個表情是嫌棄。


    她明亮的眼睛黯淡下去,抓著毛毡的手也垂落了。


    “打算做個什麼?”她沒想到陳奕松會和她多說話,連忙回答,“想做三個人,爸爸媽媽和我,手牽手。”


    可是媽媽不喜歡,許留看看自己做的東西,好像是很醜,可能爸爸也不會喜歡吧。


    陳奕松漫不經心的贊許:“挺好。”


    親女兒第一次送的生日禮物,就是朵隨手摘的花,陳奕松覺得許小真也會高興瘋了。


    許留眼睛歘一下又亮了,這還是媽媽第一次表揚她。


    她覺得爸爸回來之後,媽媽也變得不一樣了,更溫柔了,對她更好了,還會誇獎她。


    陳奕松在櫃子裡挑挑揀揀,翻出來根逗貓棒,招呼許留:“過來,陪你玩會兒。”


    逗貓棒上粉色的羽毛墜著鈴鐺,叮叮當當響,許留高興地撲過去,蹦著高抓羽毛。


    陳奕松在她抓到之前,把逗貓棒甩開。


    這應該算是母女兩個為數不多的親子活動項目。


    隻有陳奕松特別闲的時候,才會想起來陪許留玩一會兒。


    許留很珍惜這種為數不多,能和媽媽互動的時光,所以玩得特別起勁兒。


    大概十五分鍾之後,陳奕松把逗貓棒收回去,問:“明天你爸起床,他問你今天做了什麼,你怎麼說?”

    Advertisement


    許留數著手指說:“吃飯,做毛毡,和媽媽玩了一會兒。”


    陳奕松滿意極了,大概許小真聽到這樣的答復,也會滿意,於是揉揉她有些被汗湿的頭發,讓她去睡覺,自己去處理工作,中途有快遞送上門,他拿回臥室拆開,放好,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


    許小真的生日是十月二十七,今天二十六,陳奕松覺得剛剛好,剛解決完災區項目,許小真有三天假期,二十九號才用去上班。


    但是他一直忙到早上八點,許留被送去幼兒園,他該睡覺了,許小真還沒有起。


    陳奕松和許小真在一起有些天了,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許小真原本有舊習慣,總愛在床邊邊上縮著睡,顧延野看他這個可憐樣就鬧心,強行抱著睡了段時間,把毛病糾正過來,但不幸添了新毛病,得抱點東西才能睡。


    陳奕松把自己的枕頭從許小真懷裡拽出來,被子抽過來一塊,自顧自躺下。


    許小真懷裡沒了東西抱,自覺就去找他了,摟著他的脖子,臉貼在他懷裡,蹭了蹭繼續睡過去。


    陳奕松體溫偏低,在溫暖的房間裡抱著很舒服,冰冰涼涼的。


    陳奕松就沒那麼高興了,他赤裸著上身,許小真毛茸茸的腦袋往他懷裡拱,弄得痒痒的,很心煩,他不喜歡和人貼著睡覺。


    他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許小真撕開了又往上貼,陳奕松幹脆把人裹起來,扔到床邊的沙發上,自己則是重新找床被子蓋。


    許小真中途醒過一次,迷迷糊糊喝了點水,沒在意自己怎麼睡到沙發上的,回去又倒在沙發上,裹了薄被繼續睡。


    陳奕松傍晚醒的時候,許小真還在沙發上,縮著睡覺,他都擔心人要睡死了,摸摸他的腦袋和鼻尖,發現人是好好的,隻好重復洗漱鍛煉工作的日常。


    他一個人在工作室待了會兒,把工作拿到臥室,正對著許小真的桌子上處理,沒一會兒就無無聊的撐著腦袋,想許小真怎麼還不醒。


    三天假期,硬是睡了一天半,真挺沒意思的,他好像守著個植物人。


    凌晨十二點,今天是許小真二十五歲的生日,陳奕松都在考慮要不要把人弄醒,許小真的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他走過去,解鎖,看到一條沒頭沒腦的消息。


    【生日快樂】


    連署名都沒有,看區號是一區那邊發來的。


    陳奕松一想就知道是誰。


    一個沒出息的傻逼,還生日快樂呢,看到你發的消息快樂也變不快樂了。


    他想了想,拿著手機去找許小真,和他十指相扣,拍下一張照片,發了回去。


    許小真的學生證還在顧延野手裡。


    他不喜歡和拍照,自然更不會給許小真拍,除了那張模糊的壁紙,隻有學生證上有許小真的照片。


    顧延野在人走之後才發現,許小真的生日在十月末,可他和許小真一起那麼久,卻沒有任何一個十月是一起過的。


    他從前沒有給小真過過生日,今後也許更沒有機會。


    他新學了做甜點,顧延野想許小真喜歡吃甜的,應該會喜歡這個蛋糕。


    零點,他給插上蠟燭,坐在窗前,摩挲著許小真的學生證,指尖擦過照片上人的臉龐。


    猶豫了很久,才發過去了一句生日快樂。


    他用的是新號碼,許小真猜不出是他,也許就不會憤怒和困擾。


    消息發出去的一瞬間,他心如擂鼓,既怕許小真知道是他,又希望許小真知道,也許他有機會能再聽到小真的聲音。


    沒過多久,手機“叮”的一聲,有了消息回復,他喉結滾動,激動顫抖地打開消息欄,期盼是許小真,卻在看到消息的瞬間如墜冰窟。


    照片上兩個人十指相扣,一個男人修長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另一隻白皙幹淨,略小一些的手,親密纏綿。


    任誰都能看出他們關系不一般。


    顧延野此刻多希望自己眼睛瞎了,或是自己把消息發錯了人,給他回復的不是許小真。


    但那隻手,他無數個日日夜夜交纏過,就是許小真。


    小真認出他了,小真有別的男人了,小真在用這種方法讓他不要再發騷擾消息。


    顧延野瘋了一樣,什麼都顧不得,徑直把電話撥通過去。


    那個男人是誰?他好不好?小真會不會被他騙?


    顧延野的心情又焦躁又混亂,呼吸也隨著情緒變得混亂粗重,忍不住焦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那邊很快接通。


    他迫不及待地開口:“小真,那個男人是誰?你了解他的底細嗎?你……”


    “小點聲,他累了,現在睡了,有什麼話跟我說。”對方懶洋洋的語調扎在顧延野心上,扎得他遍體鱗傷,渾身血淋淋。


    一瞬間,巨大的憤怒羞惱和痛心凌遲著他,他躁怒地衝著電話那邊喊:“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話?你把電話給許小真!我要聽他親口說話!”


    陳奕松慵懶地倚在床尾,手肘支撐著身體,對顧延野的破防很是滿意,勾起微笑,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許小真,語調慢吞吞的:“你別太暴躁了,對胎教不好,容易影響孩子。”


    顧延野一愣,音量更高,陳奕松默默把話筒拿遠了些。


    “——你他媽放屁!許小真懷不了了!哪來的孩子!”


    陳奕松又瞥一眼對此刻毫無察覺的許小真,真沒想到這蠢貨給自己折騰成這樣,以後上他都不用戴套。


    “誰說許小真懷了?”陳奕松輕嗤,“我懷孕了,孩子是許小真的,有一個多月了,要給你講講他怎麼上我的嗎?”


    第67章


    顧延野那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他眼前一黑,扶住桌邊,險險站穩, 才不至於讓自己跌坐在地。


    陳奕松翻了個身, 完全不肯放過他:“你都不知道, 他動兩下就沒力氣了, 還得我自己騎上去動……”


    “你閉嘴!!!”每一個字都刺痛著顧延野的神經, 他眼睛充血,憤怒大吼,打斷對方的話, 他一點也不想聽許小真是怎麼和別人上床的, 還和別人有了孩子!


    “你要被氣哭了?別哭啊, 哭對孩子胎教也不好。你都不道, 許小真可高興了,盼著我給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呢。


    你誰啊?我懷孕你生什麼氣?許小真又不是你男朋友,沒給你戴綠帽子, 你犯得著生氣嗎?”陳奕松明知故問, 慢悠悠拿著腔調,用小針往顧延野心上一下一下扎。


    顧延野在那邊呼吸都是顫的, 許久才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你把電話給許小真,我要親自問他。”


    “人睡覺呢, 你賤不賤非得讓我把人叫起來, 得了,就滿足你這一次,以後沒事別總打電話打擾我們一家三口, 多招人煩呢。”陳奕松說著,去推許小真。


    許小真半睡不醒, 眯著眼睛。


    “小真,喜不喜歡寶寶?愛不愛寶寶?”


    許小真迷迷糊糊中覺得他是個神經病,把自己推醒就為這事兒,他不喜歡誰都不會不喜歡許留,不愛誰都不會不愛許留。


    “愛,最愛了。”他嘟囔一句,把臉又埋進了臂彎裡。


    陳奕松知道許小真沒睡熟,端著他的電話出門繼續和顧延野對線。


    “聽見了嗎?”


    顧延野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冷得他發顫,是許小真,是許小真的聲音。


    許小真真的把他放下了,離開他三個多月,不僅迫不及待地找了別人,還和別人有了孩子。

    作品推薦

    • 我用錢圈住白月光,他把我當替身七年,走後他發現我的好

      "我用钱圈住我的白月光。 我说只要他当我男友。 他弟弟的手术费我全包。 七年恋爱,我以为能焐热他的心。 到头来,他还是不肯娶我。 我家道中落,他事业亨通。 身边多了位美丽女秘书。 连鼻梁骨的那颗痣和我都一样。"

    • 一起失憶後,我和死對頭HE了

      失忆后,我和死对头结婚了!她也失忆了,我俩在海边小渔村当了几个月的穷 逼夫妻

    • 長伴公主如滿月

      我被困于深宫十六载,做了不经名的哑巴公主。他如满月圆 满,常伴我身侧,护我万分周全,即使因此每每受痛,却从 不言说。

    • 何以言心

      "18 岁时,我花二十万买了孙隽言的一夜,让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孙隽言被我纠缠,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说不爱了,他终于自由。 后来我 28 岁订婚那夜。 未婚夫为了他回国的初恋白月光跑了,丢给了我满堂的难堪和三十万。 而我却在这时看见了已经成为知名律师的孙隽言冷如霜雪的脸。 他依然清冽俊朗,灯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亵渎的神明。 他说,苏岩心,你可真狼狈。"

    • 敵蜜.

      "十多年的闺蜜谈恋爱后突然变了。 明明是她硬拉着我和她情侣二人吃饭。 结果我和她男友都吃香菜,被她说成是我故意表现的兴趣相同勾引她男友。 于是把我一个人扔在荒山野岭。 结果到了她自己身上,天天缠着我的男友,还说我男友骚扰她。"

    • 春明景和

      "十五岁那年,我被卖为高官家的姨娘,爹被地主逼死。 走投无路之际,我去投奔了抗敌军。 后来,我不再哭,而是拿起枪杆,将枪口对准敌人。"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