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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翻山越嶺,隻為見你 3746 2025-05-06 14:28:44

「林輕雨會介意。


 


「我也不想破壞你們的感情。」


 


沈聽肆說:「她不是。


 


「那天晚上,是合作方個人安排,我到地方才知道她也在。


 


「沒翻臉也隻是給合作方面子罷了。」


 


他逆著光,深邃的眼神看著我,裡面盛滿認真。


 


我不知他是何深意,我也不想去探究。


 


內心情緒翻滾,但面上毫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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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但是,我有對象了。


 


「他會介意。」


 


沈聽肆被我氣笑了。


 


忽然手撐牆壁,完全籠罩我,壓迫感十足。


 


我動彈不得,依稀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以及,氣息。


 


「我不信。」


 


他微微傾身,靠在我耳邊:


 


「就算是真的。」


 


停了停,才又開口:


 


「分了,重新回到我身邊。」


 


聲音低沉,尾音輕輕上揚,充滿蠱惑的意味。


 


他低下頭,垂眸定定地看向我。


 


漂亮的眸子裡倒映著我的模樣。


 


我聽到他的聲音。


 


幹淨,清冽。


 


他說:「綿綿,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夜色醉人,否則我怎麼會差點答應。


 


但最終,我隻是推開了他,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走吧,電梯來了。」


 


12


 


我們站在密閉的空間裡,看著電梯緩緩閉合。


 


下一秒,突發故障。


 


隨著幾聲鳴響,我整個人浸在黑暗之中。


 


短短幾秒,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完了。


 


我幽閉恐懼症犯了。


 


腳抖得厲害,冷汗湿透了後背。


 


下一秒,向前撲去。


 


沈聽肆反應迅速,眼疾手快地扶住我。


 


修長的手指攬住我的腰腹:


 


「綿綿。」


 


我聽見他焦急地呼喊著我的名字。


 


一聲又一聲。


 


但我像是沉溺於一片深海之中,冰冷的海水橫亙在我們之間。


 


腦海裡像是在放泛黃的舊電影一般。


 


深夜,巷道,男人,尖叫,血腥。


 


一幕又一幕。


 


頭疼得撕心裂肺,我從他懷裡掙脫,控制不住地朝著牆壁狠狠撞去。


 


但隨之而來的不是冰冷的疼痛,而是一片柔軟。


 


額頭貼緊他的手心。


 


「綿綿,我在。」


 


我閃身躲開了他向我伸過來的手,扣著手臂,留下道道血痕。


 


我尖叫著:


 


「滾開啊!


 


「滾啊!」


 


他卻將我又重新攬進懷裡,不顧我的指甲劃傷了他的側臉。


 


將我摁在懷裡,制止了我的自殘行為。


 


在我耳邊低語,一遍又一遍:


 


「綿綿。


 


「別害怕。」


 


也許是他的氣息太過熟悉,太過溫暖,我居然漸漸安靜下來。


 


他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他看出了我的不安與惶恐。


 


他隻是抱著我,靜靜的,卻又充滿力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後,電梯才又恢復運行。


 


但我依舊腿軟,走不成路,出了電梯,他微蹲,打橫抱我。


 


拂開了我被冷汗打湿的碎發:


 


「綿綿,跟我回……」


 


話沒說完,他頓住了腳。


 


冰姐站在醫院門口,穿著簡單深藍色毛衣,身形偏瘦,微風吹起她凌亂的碎發。


 


晏晏少年一般。


 


她手裡提著一袋零食:「松手,我來接她。」


 


「你誰?」


 


「那晚,不是已經見過我了嗎?」


 


冰姐挑眉,勾唇一笑,挑釁地望著他。


 


他沒有應聲,而是垂下頭,淡淡地看我。


 


但抱我的手卻微微顫抖,指尖掐緊,泛了白。


 


他問:「是嗎?


 


「是你男朋友嗎?」


 


「是。」


 


沈聽肆閉上了眼,隻覺得這句話,讓他冷到了骨子裡。


 


那一瞬間,他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


 


我能感覺到他放在我腰腹間的手在漸漸收緊,但最終一言不發,默默松開手了。


 


才踩到地,腳一軟便向前面撲去,好在冰姐及時接住了我。


 


我面朝著她,餘光卻掃向了身後,他那尷尬地停在空中的手。


 


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了他顫抖破碎的聲音:


 


「為什麼是他?」


 


我沒出聲,倒是冰姐轉過頭,眼神微眯,低低地笑出聲,在壓抑的氣氛中漾開:


 


「因為綿綿欠了我很多很多錢啊。


 


「因為這些年,是我陪在綿綿身邊啊。」


 


「多少?」


 


「什麼?」


 


「我替她還。」


 


冰姐輕蔑:「你是以什麼身份替她還?」


 


沉默幾秒後,他才緩緩開口:「校……


 


「校友。」


 


13


 


當晚,我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中,我夢到了當年。


 


那個時候我還不是沈聽肆的女朋友,隻是找他補習高數的大學校友罷了。


 


漫天大雪中,我穿著他給我披上的大衣,趴在他背上,問:「為什麼要背我下山。


 


「你明明可以跟他們一樣,把我丟在山上,然後等人來救我。


 


「畢竟,我受傷也是自己作的。」


 


他背著我穩穩向前走,輕聲開口:


 


「山頂風大,下著雪。


 


「冷。」


 


莫名的一個「冷」字,讓我眼角發酸。


 


沒人知道,我格外怕冷。


 


山上雪厚,他一步一個腳印,將我背下山。


 


他多溫柔啊!


 


救援隊來救我的時候,他將我放下來時,手在顫抖,但眼神卻依舊堅定。


 


他說:「綿綿,我希望你平安。」


 


哪怕當初我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他,他也從來不曾對我發火。


 


我依稀記得,我爸得知我私底下找了林輕雨母女倆麻煩,逼著我去道歉。


 


我不願,他將我趕出家門,不顧外面雷雨大作。


 


我找到沈聽肆的時候,全身湿透,渾身泥濘。


 


他直接翹了班帶我回家。


 


他也不多問,隻是摸摸我的頭發,眼神溫柔:「我希望你以後的人生都能幸福。」


 


可是我並沒有像他祝福的那樣。


 


在他在湖邊跟林輕雨相擁的那個晚上,我爸因為破產,從 26 樓,一躍而下。


 


一了百了,可真自私啊!


 


留給我和我媽的,隻有一大屁股的債。


 


當那群討債的中年男人找上門時候,我才意識到,沒有父愛可以,但是沒有錢,不行。


 


頭頂盈盈月光,樹影婆娑,耳邊是男人興奮的叫囂,那黏膩惡心的觸感,混雜成一鍋糨糊,在腦子裡奔騰翻湧。


 


鏡頭像是按下了快進鍵。


 


我衣不蔽體地躺在冰冷的小巷裡,神情木然。


 


不知躺了多久,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雞的打鳴聲。


 


閉上眼腦海裡想的卻是不遠處住在筒子樓裡一無所知的媽媽。


 


我要是也不在了,她怎麼辦啊?


 


她隻有我這一個親人了啊。


 


我掙扎著站起身來,看著身上令人惡心的紅痕,擦了擦早已幹涸的眼淚。


 


餘光掃向一旁摔成兩半的手機。


 


想起幾個小時的我,真是天真。


 


筒子樓人員復雜,白天到晚都吵鬧,我出門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給他打個電話,隻是想說一句恭喜,你畢業了,但那邊響了好幾聲,才被人接起。


 


開口的第一句話,我就掛了。


 


接電話的是林輕雨,她說:「聽肆在洗澡,有什麼事她好轉告。」


 


而後,我便遇到了趕過來討債的人。


 


14


 


翌日醒來,高燒奇跡般地退了,隻是身體乏軟,但我依舊拖著病體,去上班了。


 


請假一天,扣 100。


 


這百塊,放在之前,甚至不夠我打個車的車費,但如今,卻夠付我媽一天的住院費。


 


剛到公司,就聽到同事們在八卦,空降了個領導。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奇妙,隻要找到一個共同話題,素不相識的人就立馬能混成一塊。


 


而之前,這個話題是我,如今,輪到新來的領導。


 


不一樣的是,對於他,是諂媚,對於我,是詆毀。


 


她們說:「新來的總裁有沒有對象啊,聽說有錢還帥。」


 


另一道女聲響起:「有對象又如何,還不是可以分,又不是結婚了。


 


「對,對,對,再說了現在離個婚又不是難事。」


 


言語裡激動不已,躍躍欲試。


 


可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隻是,傍晚,經理敲了敲我的桌面:「晚上有個慶祝會,你也去。」


 


我不敢拒絕,畢竟幾天前,我剛預支了一個月的薪水。


 


走進包間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所謂的領導,但也有熟悉的面龐。


 


那天跟沈聽肆一起吃飯的人。


 


主管先向他打了個招呼:「顧總。」


 


隨後將我輕輕往前推,低聲說:「今晚機靈點,該擋酒就擋酒。」


 


是了,知道我在夜場工作的人,他算一個。


 


頓時所有人目光落在我身上,甚至還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人群中隱隱約約有人說:「她好醜啊!臉上留的是什麼東西啊?」


 


「是不是有病啊?」


 


經理聞言,急忙解釋:「這是天生的,天生的,父親在她年幼時候跳樓自S了,家裡隻有個重病的母親,我們公司看她可憐,才給了她一份工作。」


 


個人隱私被人當眾說出。


 


我面色木然,早已習慣,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拿我寫板子了。


 


他說完把酒杯往我面前一推,賠笑著:「先賠一個,嚇著大家了。」


 


滿滿一杯白酒。


 


我端起酒杯,秉著氣,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肆無忌憚地衝進食管,在胃裡叫囂翻騰,腦子裡也開始昏沉沉。


 


眾人叫好,緊接著又是一杯盛滿酒的杯放我眼前。


 


我一聲不吭,接過,一口氣喝下,隻是這杯下肚,臉色開始煞白。


 


「別灌了吧,看她好像不舒——」


 


話沒說完,就被旁邊女人拉了拉衣袖,雖捂著嘴,但聲音不大不小,我剛好能聽見。


 


「別同情她了,她該的,勾引上司不成,就破壞同事的感情,要知道別人馬上要結婚了,還插足別人,當小三。」


 


說話的女生我認識,平時就愛造謠詆毀我。


 


這時,顧總端詳著我的臉,開了口:「你這張臉,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啊。」


 


那個熟悉的女音又響起:


 


「顧總,她私底下還賣酒,指不定哪次你住酒店碰巧遇到她衣衫不整被人趕出房呢。」


 


話落,全場大笑,氣氛熱烈。


 


經理看氣氛大好,又端起一杯酒,剛想遞給我,就被人攔了下來。


 


「我替她喝。」


 


下一秒,他哆嗦的聲音就傳來:


 


「沈總,您……


 


「您來了。」


 


我側目望去,看到了沈聽肆。


 


水晶吊燈折射的光輝勾勒出他俊俏的側臉。


 


他強硬地從主管手中奪過酒杯,一飲而盡。


 


與我不同的是,全場噤若寒蟬。


 


他高挑的身影就站在我身旁,神情冰冷地掃視了全場後,對著那個詆毀怒罵我的女生開口:「你,以後不用來了。」


 


「為什麼?」


 


女人尖厲的聲音響起。


 


「品行不端,造謠生事。」


 


他語氣平靜,神情冷冷,話落,便拉著我離去。


 


此時,顧總才如大夢初醒一般,拍了拍大腿,反應過來:


 


「我記起來了。


 


「我在沈總書房裡見過她的照片。


 


「隻是,那個時候,她臉上還沒有這麼大的紅斑。」


 


15


 


沈聽肆將我帶到了天臺外,晚風吹起了我的發梢。


 


胃裡烈酒翻騰,頭暈腦脹,我忍住不適,緩緩抬頭,對上他在夜色下的那張曾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


 


站在漫天閃爍的星空下,逆著光,格外好看。


 


就如當年一般。


 


可他不是我的少年。


 


我說不清楚,這些天的相遇,是不是證明我跟他之間還存在緣分。


 


可倘若有緣,當初又為何會分開。


 


眼中莫名蒙上一層水霧,逆著光的身影,愈發模糊不清。


 


我裝得極其淡然,擠出一抹笑:「沈總,辭退員工公司要賠償 N+1。」


 


他逆著光,淡淡笑了笑。


 


深邃的眼神看向我,嘴角微微扯起一絲弧度:「那起訴。」


 


「起訴什麼?」


 


「總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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